明启出于愧疚没有做出任何抵抗，所以直接被鬼使黑一拳捶出好几丈，直到他踏到一颗树上反脚一蹬才停下来。他捂着有些发麻的脸默默分析推断鬼使黑如今的实力，一路上鬼使黑的抵抗都必须用风压压制，逼得明启差点又开贰红；加上刚才这般速度力道较明启的普通攻击不遑多让，推断鬼使黑如今的实力来起码也是六勾。再者这一拳并非是实战中的要害攻击，如果是面对敌人鬼使黑的战力绝不止六勾。

那么就鬼使黑的实力来说，明启可以安心的进行下一步动作了。

鬼使黑也被自己的力气吓了一跳，除瘴时他就发现自己越被攻击就越会成长，却没想到会成长这么多，毕竟后来他就昏昏沉沉什么都不记得。鬼使黑举起自己把明启击飞的那只手上下翻看，百思不得其解：“……没想打这么狠啊……”

上一次面对明启的时候还是三勾，突然升六各方面都还无法适应。正看着，鬼使黑后知后觉的发现个事儿。

“我身上瘴气怎么没了？”

明启眼神复杂的看着鬼使黑，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瘴气倒不是消失，只是因为世界剧情惯性压倒了无剧情的自然发展暂时隐藏起来，待寺院剧情一结束瘴气侵蚀就会继续。他并不想编造什么理由骗鬼使黑，可若实话实话，需要解释的地方就太多了……什么男二免死金牌，什么剧情惯性，什么自然发展……

“该不会是因为你把我带离了召唤阵……不对，已有的瘴气就算离开召唤阵也不会无故消失——”见明启没有立即回答鬼使黑便开始自己想，村子里那个召唤阵实在太大，瘴气范围也太广。不让充满这种恶意气息的东西降临人世才是重中之重，他甚至没心思在意明启奇怪的态度，反正这只姑获鸟一直都是一脸死水，行事又时时自相矛盾，做什么都有可能。

“身体里不属于自己的力量也还在，嗯……嗯？有两股？”

除了那股令人厌恶、黏腻阴冷的力量，还有另一股气息熟悉的妖力凝聚物。鬼使黑作为没有实体的地府式神不可能拥有妖核，地府式神全靠阴阳师的灵力存在，实力的提升实际上也是建立在阴阳师为他们构筑的灵力基座之上。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如此高浓度的妖力凝聚物必然是妖核。至于那熟悉的气息——和明启身上的妖力同出一源，恐怕是为了帮助自己抵抗瘴气侵蚀才交给自己。

鬼使黑看向明启的眼神顿时也复杂起来。

两人都用一种纠结无比的眼神看向对方。

“暂时不能告诉你……”

“什么都不用说了……”

寂静的小树林里两妖同时出声，在听到对方的话后又同时欲言又止。

明启：‘他该不会是瞎想了些什么吧？……可还有一会就要开始寺院剧情了真的没空细说……’

鬼使黑：‘就算外表已经成长也能当小孩子爱？不愧是姑获鸟……但这份好意真的不值得……’

为了让鬼使黑安心，明启抢先开口了：“现在时间不足所以具体我过两天告诉你，另外阴阳师知道我把你带出来了所以我们不用回去。”

他固化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名为真挚的东西，让鬼使黑总觉得姑获鸟和之前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