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启的眼神飘忽起来，他一旦开始思考就容易精神过度集中，在他人的视觉里反而看起来好像精神涣散，陷入呆滞一般。

八百比丘尼仔细的打量这突然出现的妖怪，看起来像一只姑获鸟，可是外形是男性不说，好像还疯疯癫癫的。

“你打算唤醒八岐大蛇？”明启想了一阵，打算从剧情入手，他不明白八百比丘尼装傻的理由，又不愿意放弃来之不易的同类，只好随意聊聊剧情，“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固有剧情？还是说你的目的是改写结局？”

“改写结局——嗯，算是吧。那位大人不该被这样对待。”八百比丘尼电台回应道，她倒是能感受到这只姑获鸟对她没有任何想法，无论好的坏的，一概没有。平淡得就像她要干的不是毁天灭地的大事，而是中午打算多喝一碗汤这种程度的出格。

“倒是您，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吗？”

明启立刻听懂了她的意思，这个村子可不是真正的剧情场地。他只是出于一时兴起才来到这个地方而已。

“的确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无论是规模还是人口都不够，所以剧本难度真低呢。”

比丘尼认同的“嗯”了一下，也有些苦恼：“合适的地方不多，既要有那位大人的封印，又要有类似平安京的地形，要练手的话只能是这个地方了。”

练手？

等等，该不会是……

明启之前一直以为是剧情提前了八十五年，但现在听八百比丘尼的说法，根本不是剧情提前了八十五年，而是这个女人在这里为剧情练手，模拟了一次剧情。

她究竟是有多想完成反派的使命……

“你说的八岐大蛇的封印，该不会就是村头那个水井？可里面除了一点阴气以外什么都没有。”

“那当然，我可是重复练习很多次了啊，遮掩封印破坏后的瘴气手法很熟练了。”八百比丘尼笑着说，明明是很得意的话，语气却很平静，听不出一点自得。联想到她欺骗过很多次阴阳师完成练手剧情的事，明启对她的人设有了一点清晰的概念。

‘戏精。’

明启想。

‘她的人设绝对是戏精。’

“也说了这么多，那么我就干正事吧。”

八百比丘尼松松肌肉，深呼吸，提起法杖对明启发起第一次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