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方淳双手颤抖,差点儿没扔了茶壶,他怎么听见了!
“呵呵……多谢表哥!”方淳这几个字说的咬牙切齿。
梁母看到玉宸回来,就想上前巴结,“这……”
刚说了一个字,方淳直接把茶壶放在桌案上,再不见刚刚笑意盈盈的模样,“啪”的一声,反手就给坐在一旁的梁母一个十分响亮的耳光,动作之快无人能及!
打了人的方淳一边揉着自己的手,一边说道,
“哎呦,方伯,你看看,这婆子你可认得?我是不认得的,大早上跑到我方府撒泼,嘴里还不干不净,刚才竟然想伸手打我,是看我好欺负还是我方家好欺负?”
“这等白日做梦,看了都污了眼睛的刁婆子……哎,方伯,您是不是老了,怎么什么人都往府里放,就算是路边的乞丐,我方家也会以礼相待,这刁婆子算怎么回事儿?”
梁母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蒙了,“你,你竟然敢打我,我、我豁出命,我也要撕了你这张狐狸精的脸!”
梁母说着就要往前扑,玉宸隔空点了她的穴道,方淳耳边平静了。
“是老奴的错,小姐恕罪,以后再不会随便放外人进门了。”方管家是方家的老人了,一直跟着方员外,如今听到那梁飞的母亲竟然如此诋毁小姐,亏得小姐对他们一家这般照顾,心中愤愤不平。
刚刚又看到小姐对梁母百依百顺,心里还摇了摇头,怕方淳以后吃亏,可是如今方淳突然转了性子,倒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方伯果然是良善的,可是本小姐今天心情不好,去,找两个能干的家丁,把这等满口喷粪的刁婆子送进县衙,县令大人如果问起来,就说她私闯民宅,偷盗我方家财物……哦,对了,这个刁婆子啊,嘴皮子了得,骗来的银子啊不计其数,让县令大人心里有个数!”
方管家听了这话有点儿诧异,这毕竟是梁飞的母亲,小姐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
“表妹,还是我去吧,县令那里我熟,包你满意。”玉宸突然站了出来,表示很乐意帮忙。
方淳也乐得轻松自在,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扔到玉宸手上,“说不定会用到。明天,我可不想听到香兰县哪里传扬着我的美名。”
看出管家的犹豫,方淳又慢悠悠地道,“方伯,有些人哪,欺软怕硬,你不让她长点教训,以后受教训的就是我们了……”
“我还练了几年功夫,家丁就不必了,表妹把她交给我就是了。”玉宸笑着说道。
梁母这下傻眼了,但是干张嘴没声音,气的双目通红,双脚直瞪,肥胖的身子一颤一颤的,感觉整个正厅都跟着震了三震。
解决了梁母,方淳身心舒畅,看着不知道如何就消失在正厅的玉宸和梁母,嘴角上扬,“方伯呀,你是我方家的老人了,对外该怎么说,想必你清楚呢。我父母呢,年纪大了,有些事情就没有必要让他们知道了,您说是吗?”
没到中午,玉宸再一次出现在了淳安小筑,“淳儿?”
方淳心里呕的慌,谁准他这么叫的?!
“玉公子,我们还不太熟悉,你这么叫,恐怕于理不合。”方淳倚着门,挑着眉看着玉宸。
“我们都在一个院子住了一晚了,怎么能说不熟呢?”玉宸笑了笑,“我来,是跟淳儿说说今日那老妇人的事儿,既然淳儿不想听,那就不说了吧。”
玉宸说着就要转身离开,方淳气的啊,“说!”
“淳儿就让我站在这里说吗?”
方淳翻了个白眼儿,“玉公子请进。”有一种人啊,真是得寸进尺!
玉宸把方淳给的那叠银票放在了桌子上,“玉宸自作主张将那老刁妇送进了江湖门派的暗堂,而非县衙,淳儿见谅。”
方淳挑了挑眉,暗堂?似乎比大牢好些,支棱着耳朵继续听。
“县衙人多眼杂,即便县令被收买,也是难逃悠悠众口,看淳儿的意思是不想这件事传到梁飞耳中。暗堂就没有这些顾虑了,江湖人最讲信用,而且折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淳儿想怎么折磨,他们都会听从,只是价格不同罢了。”
“淳儿放心,梁家的邻居没人知道今日有不速之客来了方府,香兰县也不会发现丢了一个老刁妇,梁飞只会听说他的母亲在方淳的照顾下生活的很好。不知这样处置,淳儿满意吗?”
方淳手指敲了敲桌子,皱着眉头,不得不说,玉宸考虑的很周到,可是就这么夸他?不行,她做不到!
“这些银票你收起来吧,江湖上那些人也是要生活的。至于那刁婆子,她不是嘴毒么?没事儿把嘴打肿一些,免得她到处咬人……
至于那身肥肉,该减减了,干点儿体力活了,受点儿气了,吃点儿难以下咽的东西了,都随便,我不干涉。
还有她这么多年攒下的财物,没事儿拎到她面前让她解解馋,免得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