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今春的第一支桃花。
林敏之皱皱小鼻子,笑了。
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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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炀不知道夏连洲在搞什么鬼,把人弄来就不见踪影。这种收集癖实在是恶劣得令人发指。
正在岳炀暗道:“最好死在外面,我直接上位”的时候,夏楼主回来了。
虽然风尘仆仆,但也遮掩不住他的绝代风华,红衣冶艳,肤色白皙,披散的黑发如烟似雾,唯有眼中入骨的倦意让他稍显憔悴。
他来的时候并未惊动下人,所以一进门,便看见这样一幅诡异的情景:
灰毛老鼠像个老头子一样蹲在桌子上,聚精会神地看着桌上的棋盘,绿豆小眼儿特别有聚光的效果;坐在桌边的林敏之在专心致志地研究手中的白玉棋子,好像在看着什么美味的糖果;而那只红毛灵兽则正襟危坐在床上,五心朝天,全神贯注地打坐。
这是……老鼠在和人下棋,而灵兽在修炼的意思吗?这扑面而来的违和感是怎么回事啊……
夏连洲扶额,抱臂在门前看了一会儿,又等了一会儿,见仍旧无人理会自己,才讪讪地咳嗽两声。
麒霊兽正在凝神修炼,神志完全在另外一个境界,听到声响却猛然睁开眼睛,下一秒就猛扑到门前,张开血盆大口就要撕咬——
夏连洲衣袂拂动,长发如纱,轻飘飘地躲开了。
林敏之一直沉浸在棋局里不能自拔,听到声音后慢慢抬头,好像才回到现实中似的,呆呆地站起身,茫茫然看着他,看了半天才喃喃道:
“你……你来啦?”
岳炀暗暗咬牙:这略显亲密的语气是闹哪样啊?
夏连洲点点头,笑得又假又温柔:“很想你。”
脸上开始呼呼冒热气,林敏之捏着衣角,手中的棋子滑落到地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个人之前亲过自己,可是书上不是说说,亲-亲只有对女孩子和小动物(孩子你看的什么书?)才能做吗?好奇怪哦。
他说想我嗳,我要怎么回答呢?说我也想他吗?
可是我……我都没有想他嗳,说谎不太好吧……
夏连洲瞥见他手中的棋子,挑眉道:“你会下棋?”
“会一点儿。”林敏之连忙点头。
“谁教你的?”
“师父。”
夏连洲缓步来到桌前,轻蔑道:“林错老头儿还有这本事?”
“有的有的。”林敏之好认真地点头,生怕别人说师父的不是。
岳炀忍不住吐槽:他这是反问不是让你回答嗳小肉包……
“我看你不只会一点儿,”饶有兴趣地看他摆的棋谱,夏连洲撩起袍袖,径自在他对面坐下来,姿态说不出的洒落,“你执黑,如何?”
“啊?”林敏之愣了一瞬,笨笨地点点头道,“哦……哦好啊……”
于是接下来,岳炀看到了自己做梦也想不到的一幕:骚-浪-贱来自己的后宫,非但不调-戏良家美男,竟然走起了小清新路线。
这一定是幻觉。
不行,我得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