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拢狼骑,保护蔡小姐安全,保护许杰安危。”吕鹏稍微退缩了一下,换了一口气,开始调整大军的阵型。现在必须用最快的时间冲出去,敌人的狼烟已经升起,如果再不冲出去,就会被左右奔驰来的敌人援军彻底的困住。
“你们再次变成锋矢阵型,冲到我们队伍的最前面,一定像一把不转任的钢刀,给我劈开敌人的队形,给全军将士打开一条冲出去的道路。”吕鹏对着张燕的猎狼营大声的下令。
没有豪言壮语,张燕狠狠的点点头,将他的银枪高举,一马当先向敌人厚重的阵型冲了过去。
四千猎狼营兄弟义无反顾的追随着他们的主将,砸向了敌人的阵型。
这时候不必再有什么豪言壮语,也不必再有什么奖赏鼓励,所有的士兵都在看着自己的队长,所有的队长都在看着千夫长,所有的千夫长都冲在了前面,因为他们的州牧大人,就在前面奋勇厮杀。
大刀已经砍的血肉模糊,浑身上下的,已经被鲜血染红,也不知道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杀透了一层又是一层,成成叠叠,好像是无尽无休,这一次双方都拼了死命,谁也绝对不退让半步。
当吕鹏的大刀再次飞出去,砍了一空的时候,他发现,眼前再也没有敌人,他已经伤透了这次敌人的阻击。
锋芒一出,三军振奋,正三角形的大战就在敌人的层层阻击里,破蛹而出。
但就在这个时候,左右的两面已经响起了隆隆的马蹄声,遮天蔽日的尘土遮挡了东西两面,敌人的援军又上来了。
“不要停下,拼尽一切,向北向北,再向北。”吕鹏大声的对将士们怒吼着:“张燕。”张燕应声而到:“你立刻带着一个千人队扛住东面的敌人。”
“末将尊令。”张燕大声的领命,随手叫过一个千夫长,带着他的残缺不全的千人队道战车,死死的抗住了东面想要杀过来道敌人。
“耻辱,绝对的耻辱,两万左右奔袭的万人队,竟然被对方区区四个将领所震慑,不敢向前一步,你们的勇气哪里去了?你们的血性哪里去了?”
蹋顿大吼着,暴怒着,一脚踹翻了眼前的桌子。
大帐里面,一个又一个万夫长惊若寒蝉。没有一个人敢面对他的暴怒。
其实本来事情不是那些万人队都不能够真正的冲杀过去,这里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那就是这几个万人队不同同属。
蹋顿的万人队当然不要全力以赴,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己大单于的目的,准备让苏仆延万人队去当炮灰。这是他的在大军出行前,悄悄嘱咐的,那么,谁还想奋勇争先?
而苏仆延的万人队早已经得到了自己大王的命令,保存实力最为紧要,怎么能愿意去做这种无谓的牺牲?
互相推诿推脱,这就是这次吕鹏能够钻出空子的原因,否则的话,两个人再是勇武,无论如何也是抵挡不住万人队的冲击的,当时不过就是一种借口,谁也不想在这次战争里损失巨大。
心知肚明的蹋顿,在暴跳如雷一阵之后,最终是神情沮丧的无可奈何。
但是转而豁然惊醒:“你们说什么?吕鹏不但没有南下,反倒是冲破了我们北面的阻击,向北面去了?”
这是一个巨大的不幸的消息,北面,就是自己王庭。现在的王庭,所有能战斗的男子都被自己带出来了,留在王庭的全部是自己的老弱妇孺,就等于是一群赤果果的没有一点抵抗能力的女子,如果吕鹏扑上去,那种后果绝对不可想象。
“不不不,绝对不能让吕鹏阴谋得逞,我们必须全力以赴,全军北上。”蹋顿怒吼着,宣泄着自己的担忧与怒火。
丁力也发觉了自己这次彻底的计算错误,但这时候绝对不是宣示自己错误的时候,因为只要自己流露出错误的意思,那么,乌桓人的弯刀,就会毫不客气的砍下自己的脑袋。
于是他立刻站了出来,对着蹋顿大声的建议道:“我们全军立刻北上追击吕鹏,左右的万夫队,继续向他靠拢追击,一定要纠缠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