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都介绍完了,老王直气喘吁吁的说道:“我是来救你们的,我也知道你们的难处,所以现在大家坐下来,坦诚的将这一次误会说清楚,同时我也想听一听大家的意见,听一听大家的想法。”
得到了老王直这样的说法,所有的人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这已经给大家定了性,也定了心。
所有的人都再次望向了赵家族长。
赵家族长就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没有底气的向老王直道:“当初我们受了别人的蛊惑,就那一点小小的利益,便迷住了我们的眼睛,现在我们已经悔之晚矣,我们什么也没有说的了,还请老先生将主——吕将军的条件说出来,我们大家也好有个应对。”
现在大家已经有一种人在刀俎的感觉了,只要吕鹏的条件不是太苛刻,大家就准备答应了。
王直就颤颤巍巍的指点一个小子道:“你赶紧拿出一个白绫来,我说你写,然后我在上面签纸画押。”
那个小子就立刻跑去,不大一会就拿来笔墨和白娟,恭恭敬敬的等待王直的述说。
王直就双眼看天,断断续续的道:“主公,臣老了。”
就这一句,当时震惊了在场的所有的人,因为吕鹏还是大汉的臣子,然而,老王直却对吕鹏以臣子自称,说明了什么?
所有的人都明白了。
“臣不能再陪您征战天下了,为民打一个太平江山了,臣,真的是死不瞑目啊,但臣在有一口气在的时候,还要为臣的老友故旧向您求个情,我现在答应被乐近蛊惑的这些老友故旧,第一,赦免他们以往的罪过,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因为他们也是被逼无奈的。”
高家族长就低声的哭泣着,低下了羞愧的头。
“第二,将他们看作是您和北方世家和商贾一样的子民,给予他们一样的草原购买的权力,一样的行商的权力,一样的让他们的优秀子弟进入我幽州官员培训学院的权力,成为您的学生的权力。”
围在老王直身边已经是一片哭声了,这是大家可望不可即的待遇啊,这是老王直以生命在给大家争取啊。
“给他们同样贷款的权力,给他们同样行走天下受您保护的权力。”
所有的人已经跪倒在了王直身边一片,原本一个个高傲的,桀骜不驯的头颅都扣在了地上。
“愿您饶恕他们的罪过,愿您平等的对待他们,愿天下尽早平安太平,愿天下所有的百姓都在您的保护之下,和平安泰的生活,愿——”
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再也不闻。
好久好久,那个记录的小子哭泣着询问:“老尚书,还有什么吗?”
但他看到的是老王直安详的睡去了。
拿着老王直的诺言遗嘱,高家族长大声的决定:“杀了所有在各家曹军的监督,召集所有我们能召集的武装力量,从现在开始,青州东部州郡,脱离曹贼的掌握,我们归顺吕鹏将军。”
当吕鹏捧着这带血的王直遗书的时候,双眼不由得热泪横流,一个正直的老人走了,为了自己的理想目标,他完成他所有的心思,他做出了他该做的所有的努力,于是,吕鹏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王直所有对归附自己的东部青州世家的承诺要求,然后将这封白绢遗书绑在了自己的头上,对着跟在他身后的六万铁骑大声的下令:“歼灭乐近,翼州,全面反攻。”
一万孙淼水师,六万草原联军,再加上信阳所有的商贾的联军三万,加上青州东部依附吕鹏的世家武装三万,十三万大军以摧枯拉朽的实力,转眼就淹没了在信阳的乐近曹军集团,乐近在乱军之中不知道被谁砍下了脑袋。
大军马不停蹄,带着胜利的高昂气势,向西席卷,将被阻挡在乐陵的张绣转眼淹没,张绣投降,加入了吕鹏的队伍。
大军再不停留,杀向了曹军最大的一股,也杀向翼州最大的威胁,包围馆陶,让审配岌岌可危的贾诩集团。
在和郑宏达汇合后,已经人马达到了十九万的吕鹏大军,怎么是贾诩能抵抗的,在这绝对的实力面前,即便贾诩再毒计百出,也是无能为力,因为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就好像是阳光下的清雪,转眼就被融化的无影无踪。
贾诩和曹洪带着下手中只剩下不到两万的将士,直接逃向了许褚的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