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因为它制作简单,结果他的缺点也非常明显。北方气候干燥,完全可以让这张长弓发挥它最大的威力,而南方潮湿,这东西在这里根本就等于是烧火棍。
放下这个不说,吕氏长弓之所以威力巨大,是因为他有个巨大的长度跟着,但是南方人身材矮小,据现代吕鹏的估算,南方人的普遍身高不过是1米5,自己的长弓在他们手中根本就发挥不出任何效率来。
“不过既然你提出想给我长弓,也应该算在这里一份,虽然我不要,但不等于你不能拿出别的东西和我换,所以我要求你再给我2万支你那特殊的扎枪头。”
吕鹏就哈哈大笑:“我现在才发现,这天下最愚蠢的人就是我,看到别人敲竹杠,都要躲得远远的,而我还要自己往上送。”然后神色收敛:“我的兄弟替我出头,我不能让我兄弟亏了,除了上面那些东西以外,我再给你5000万钱作为军费。”
这才是大手笔。
吕鹏这个人就是这样,要挟我,我坚决打回去,帮助我,我绝对让你有赚不亏。
双方这一番谈判是相当的和谐,吃饱喝足的鲁肃心满意足的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孙淼看着远去的鲁肃背影,不无担心的道:“主公如此慷慨,难免有资敌之嫌。”
对于这句话,吕鹏表示了深深的欣慰,这可比那个王栋强多了,这才是真正的吃着谁向着谁,绝对没有吃里扒外的嫌疑。
“你的意思是我给的多了呗。”
“其他物资都无所谓,但是我们这威力强大的投石车床子弩,是我们幽州的看家法宝,怎么能够如此轻易给人?若是如此给了他,他给我们仿照,将来便是我们的大患。”
吕鹏就先冲他拱了拱手:“这才是我们一条裤子里的人,对你的表现我非常感到欣慰,我听说你有个孙子?”
孙淼对于吕鹏这种非常跳跃式的问题弄的一愣一愣的,但是既然主公问了,也就如实回答:“家里有嫡亲孙子三人,原先做水贼的时候,我不想让他们继续这种让祖宗蒙羞的事情,于是就悄悄地将他们寄养在了舅舅家,今年大的十五,小的十岁。”然后赶紧解释:“这一次主公提拔我做了将军,心怀感恩,不过孩子们还小,我不想让他们通过爷爷的荫蔽,所以就没向主公汇报。”
吕鹏就习惯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一个诚实的人,你是一个忠心的人,而你又是一个不贪婪的人,你已经接近一个纯粹的人,对于这样的人,我视你为心腹,既然你是我的心腹,怎么能够亏待?”
吕鹏这一番话,让孙淼不由得老泪纵横,嘴唇哆嗦着,实在不知道用什么言语表示自己的感动和忠诚。
吕鹏就轻轻的摇了摇手:“我在幽州,出资建了一个英烈孤儿学院,我亲自做他们的山长,培养这些孩子成为一个合格的武将,将来成为咱们这个幽州团队的核心力量,如果老哥哥没有什么多心的,我看你将这三个孙子送到我的这个学院里去,好好的培养一番,等着五七年后孩子长大了,让他接我们的班,替我们去冲锋陷阵,那我们这些老的也在家享享清福。”
这就是一份信任,这就是一份关怀,这就是给三个孩子一份远大的前程,孙淼嘴唇哆嗦着,直接跪倒在地,竟然呜呜痛哭。
拉起孙淼,吕鹏安慰一番之后,让他坐下,突然给他讲起了故事:“想当年,那个奸贼曹操和我在幽州会盟,从我那借贷了5亿钱的款,然后购买了十台我幽州特有的风车,当时我给了他一个成本价,结果这小子不地道,回去了就给我玩儿盗版。”
孙淼就伸长了脖子问:“后来如何?”
吕鹏就哈哈一笑:“还不是东施效颦,盗版这个东西怎么能和正版比呢,正版的花费虽然高了一点,但是物有所值,还能享受卖家的人文关怀。结果曹操盗版了我的风车,回去之后组织人马仿照,其结果就是,做出来的风车简直就是不能使用,勉强能使用的,其造价却远远高于了我卖给他的价钱,那才真正叫做画虎不成反累猫。”
孙淼就恍然大悟:“主公的意思是,我们卖给他的这两样利器,只不过是一命货的东西,既不能仿照,坏了也不能再修理使用,是不是这个意思?”
吕鹏就指着孙淼,坏笑道:“人老成精,人老成精啊。”
于是两个人就拍着膝盖,哈哈大笑,看来自己这些东西等于是雇人费用,用完了也就用完了,等几年后双方火拼的时候,他们只能继续被自己的利器碾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