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就吃惊的看着吕鹏,自己这个主公还真要一举将甘宁连根拔起吗?但是主公有问,必须如实回答:“按照我掌握的情报,太湖的水贼,和巢湖的,这两家不对付,都为了争抢长江主航道,结下了累累仇恨,虽然大家共同推举甘宁做总瓢把子,但真让他们尿到一壶去,别说和我们战斗,估计他们自己就先打开了花。””然后顺着话题介绍道:“其实沿长江的五大湖,所有的水贼都是各成体系,或者老死不相往来,或者仇深似海,名义上都尊奉甘宁统领,但是根本就不可能拧成一股绳,形成一个大军。”
吕鹏就长叹一声:“可惜了。”
“主公有什么可惜的呢?”对于主公的叹息,李东真的感觉到莫名其妙。
“可惜时间还是紧迫,可惜我能刺激甘宁也就到了这个地步,如果我有能力再刺激刺激他,让这个骄傲的人更加骄傲,而我的时间又能很充裕,然后让他召集他所有的手下,将五大湖的水贼全部召集过来,最少将他们的骨干都召集过来,然后我给他来一个一战定乾坤,在长江水系,打出我吕鹏的名头,从此以后,让他们看到我的商队就胆颤,让他看到我吕字大旗就望风而逃,提起我的名字,就噩梦连连,那才是我的目的。”
李东就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主公,真的被主公的这种野望给吓到了。
自己这面的战斗力摆在这里,加上孙权送的十条战舰,自己一方也不过是60条战舰,真正能战斗的,也不过是主公身边的那2000亲卫,而自己这方再加上孙权赠送的十条战舰上的水手,和那些操作投石车和弓弩的,只能算是匠人,他们是不能战斗并且还需要保护的,在这个时候,自己的主公应该期盼着敌人的人数越少越好,这怎么因为对方几个大湖的水贼不能联合还有一种失落感呢。
现在,李东真的被自己主公的野望,不,是狂妄,不,是疯狂给吓到了。
这只能有两种可能,一是主公疯了,一个是主公身后真的有让他如此狂妄的资本了,五年没回家了,是应该回去看看,了解一下家的变化了。
该走的人都走了,船舱里就剩下吕鹏和李东,这时候一脸云淡风轻的吕鹏,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趴在一个详细的地图上,再次询问李东:“你确定这一个地方芦苇茂密?你确定现在这个时候枯黄的老芦苇还在?”
李东就谨慎的点头:“这地方河汊遍布,其他地方水并不深,非常适合那些水贼的小船在里面往来穿梭,而唯一的一条能行我们这样战舰的水道,恰巧我也知道,所以,选择这个地方和甘宁进行决战,绝对是甘宁最想要的战场,如果我们在太湖里四处围剿他们,不但费时费力,更有可能完全抓不住他们,到那个时候,我们才真正陷入了汪洋大海,而且我向主公保证,这个地方,往年的干芦苇还存在,只是现在是六月了,桃花没有,桃子鲜美,新鲜的芦苇茂盛,用火攻似乎不能引燃新的芦苇。”
“你看到的是这些,在你们看来是一件不可能实现的问题,但在我看来,我看到的却是我们一次烧不死他们,我们该怎么办?我们不能满世界里追着他们乱转,我也没那个闲工夫,所以,你确定在西山岛中间,还有一个湖吗?”
李东就肯定的道:“确定,而且太湖最大的水匪混江龙就在那里盘踞,每一次甘宁到了太湖,都要在他那里栖身。”
吕鹏就捏着下巴点头:“按照人之常情,一旦自己走投无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要回到自己的老窝去,尤其按照你的地图来看,这个有一条唯一的对外水路,适合防守。”
“是的,是这样子的。”李东回答:“当年我到那里探查水路的时候,就在那条唯一的水道上,水贼们修建了一个高大的水门,将那个小湖和太湖彻底断开,那个应该坚固无比,是很难打开的。”
“什么事情都要从两方面看,站在自己的这一方面,咱们认为敌人的那个水门坚固无比难以攻破,但假如说我们换一个角度,我们将这个水门给它封闭,那是不是他们也就无路可逃。”
李东就佩服的点点头:“主公说的是,如果换一个角度,的确我们可以将一场大火之后的残余水贼赶到那个小湖贼巢里去,然后我们封闭住他的水门,将他们彻底的堵死在里面。”
“看来你这几年的脑袋没有呆坏,还是能够举一反三的,这样我对你的能力就更加放心了。”
没有感谢主公的夸奖,李东端详着地图却为难的道:“可是,在这西山岛上森林遮天蔽日,鸟兽出没众多,而且沿着这个小湖多有平地,往日这些水贼的家属在那里打鱼,也耕作稻米,所以我们这边堵住了他们的门,我们也就拿他没有办法,旷日持久,最终拖垮的会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