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就撇了撇嘴:“不过是一个寂寂无名的徐晃,何必要我几万大军震慑?我拿出两个千人队,再加上我自己一人,完全可以将他瞬间歼灭,何必弄得这么不上不下的?”
赵云骄傲啦,这很不可取呀,这个骄傲的苗头要一泡尿浇灭啊,吕鹏在心中就这样决定了。
其实也不亏赵云骄傲,也的确有他骄傲的资本,先前的战役的功绩且不说,就这次下山摘桃子的行动,赵云的骑兵发挥了他来去如风的特长,这两个州几乎就在他的铁蹄之下,转眼收服,他铁骑所致,无不俯首称臣。
“徐晃这个眼中钉,早晚我要拔除,虽然现在我的确是不能对他动手,但是,我绝对不能轻易的饶恕他。”于是吕鹏坐着上面捏的下巴,坏笑道:“我准备向朝廷上表,保举我们的翼州刺史程緒先生走马上任,我就在信都南城,再修建一个府衙,要不惜血本,比原先的那个更大,更壮丽,请程緒先生赴任坐堂。”然后笑嘻嘻的问程緒:“程先生,您可有胆量当这翼州刺史?”
程緒站起来,铿锵坚定的道:“那王直老儿孤身劝说了公孙度,我正当壮年,和徐晃那厮做个邻居还怕什么,在一年之内,我气不死徐晃,我立刻挂印辞职。”
被程緒这豪迈的誓言感染,厅堂里的气氛再高一层。
吕鹏满意的看看众位,然后看一眼因为升官而变得跃跃欲试的程緒:“徐晃那个刺史,是人穷财困,而我的刺史大人呢,却是钱丰粮足,呼风唤雨。到时候你就在信都中间划一条线,南明的,我们大力投资大力发展,打造一个繁华的让人发指的繁荣新信都,跟他北半部,来一个鲜明的对比,这叫什么,这叫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我们就完美的伤害他,到时候让天下人,主要是信都里面的百姓看看,是跟着曹操那恶贼实惠,还是跟着我吕鹏实惠。”
这个举动,听着绝对是有一种针锋相对斗气的成份在,但这样的斗气,大家一个个底气十足,并且乐于实行。
“我们早晚要与曹操进行一场决战,为了能够在未来的这场决战里,取得决定性的胜利,我们不得不要先蛰伏一阵,不遗余力的消化掉已经得手的并州和翼州,必须稳定住我们的乌桓草原,必须稳定消除北方匈奴和鲜卑的威胁,必须和西凉的马腾达成和解,必须和公孙度达成默契。我们必须——”想想那无穷无尽的必须,现在的吕鹏感觉到无比的头疼。
这场捡便宜摘桃子的并州和翼州的战争,从十月深秋跑马圈地到现在,已经是隆冬时节了。现在是12月27,再有三天就要过年了。
“现在,徐晃就好像一把匕首,深深的插在我们翼州的心脏部位,现在他对我们来说,就如鲠在喉,打不得,骂不得,吃不得,吐不出。”田丰对现在的徐晃部可谓是束手无策。
而这种束手无策,只要自己不想和曹操撕破脸皮大打出手,就还要继续下去。
还是当初的那句话,现在和曹操大打出手,绝对对双方都没有好处。究其原因,还是这个令人发指的时代低下的社会生产力造成的。
战争是最消耗钱粮的事情,每一次大战之后,几乎就将整个社会所积攒下几年,或者是几十年的财富彻底消耗一空。经过这次战争之后,不管是敌对双方的哪一个,都必须要蹲下来喘口气,发展后面的生产,继续积攒社会财富,然后才能发动下一次的战争。
这就是为什么在古代,每一场大的战争之后,双方都要默契的坝兵休战,然后隔上三年五年之后再次发动战争的原因,当然,小的,在可控和能承受的战斗可以连续不断,但不过就是互相试探,互相骚扰,但绝对不会爆发大的战争。
现在曹操和吕鹏就被这个低下的社会生产力所局限住了,曹操是因为和袁绍拼了个你死我活,而吕鹏是因为吃的太猛,噎住了。
按照常理,吕鹏没有参加这次真正的战争,钱粮消耗上应该比曹操要少得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