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道:“将军乃一军主帅,不可亲身犯险,这偷袭的事情还是交给我吧,只要我偷袭得手,将军立刻带领大军掩杀过去。”
张颌摇头,语带真诚的道:“将军是主公的老人,历次战争下来,立功无数,而我刚刚加入主公阵营,没有得到一寸功劳,便被主公提拔为八大金刚之一,心中甚感惭愧,这一次,太史将军就将这个功劳给我吧,也好让我在主公面前不再愧疚。”
太史慈道:“主公深有识人之明,将军一来,便做高位,绝对是因为将军有过人之能,在这次出击的过程中,将军在行军布阵,指挥若定上,尽显河北四大名将的风范,让末将心服口服,不是我能比拟的,所以这冲锋陷阵的事情还是末将来办吧。”这个不是太史慈谦虚,是他的真心话。
说句良心话,当初自己这一路大军出击的时候,主公将一军的主帅之位,委派了这个新来的张颌,太史慈真的在心里不太舒服,但是军令却必须执行。
按照吕家军的规矩,军令下达,必须绝对服从。即便是下达错了,必须按照错的决定执行,有什么意见厕所去提,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了整个大军的纪律性,才能保证整个大军战无不胜。
当然,乱改命令的赵云除外,谁让人家是主公的亲弟弟呢,祸可以赵云去闯,黑锅是主公去背,有意见吗?还是厕所去提吧。
张颌就拉住了太史慈的手,恳求道:“兄弟,这次我们出兵定州,只要再拿下这个关口,眼前就是一马平川,剩下的功劳就都是四将军骑兵的了,也就没有我们什么事情,我也就再也难以立功报答主公的恩情,同时,我身背着袁绍杀我全家的深仇大恨,在这一战中不能立功杀敌,我将抱憾终生,还请兄弟成全。”
面对如此的恳求,太史慈张张嘴也就哑口无言了,于情于理,自己都应该让让这个张颌。要不就有阻挡人家上进,不让人家报仇的嫌疑了。
“既然将军如此安排,末将尊令就是。”
两个人达成了协议,立刻分头做着准备。
张颌在自己的军中,挑选了一百名出身樵夫药农的士兵,带上绳索挠勾,准备在夜间攀爬上两面的山崖,突袭井陉关。
井陉口一战,锦衣卫在并州的2000兄弟,坚持了四天四夜,无一生还全部战死,为幽州大军冲出井陉道,杀进并州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虽然这2000锦衣卫的兄弟战死了,但他却将整个锦衣卫的名声扶正了。
其实锦衣卫在幽州的名声并不好,这决定于他们的职业性质,无论是百姓还是官吏将士,对这个锦衣卫,都采取敬鬼神而远之的态度。所有的人都认为,锦衣卫就只会在背后构陷人,就是一批躲在暗地里盯着人后背的财狼,想一想就让人浑身发冷。
但井陉口一战,让大家对锦衣卫刮目相看了,大家这才发现,原来他们也有一股堂皇的血性,他们也有为幽州死战不退的壮举,一时间,大家都对锦衣卫的看法大为改观。
张颌和太史慈亲自收敛了两千锦衣卫兄弟的遗骸,就在这井陉口一块不大的地方,建立了一个密密麻麻的坟茔地。
张颌太史慈郑重承诺:“此战结束,我将报请主公,就在这里,你们死守的地方,给你们建立一座忠烈祠堂,让你们的英灵,千古守护着这道关隘。”
香烟飞腾,似乎对这样的承诺的感谢。
大军在娘子关前扎下大营。张颌和太史慈观察了一下井陉关,不由得从心中感叹,井陉关(娘子关)真不愧是天下雄关之一。
现在,打下井陉关,越过古长城,一马平川的太原大平原就展现在了眼前,到时候,赵云的骑兵就可以通过井陉道,直接冲进去,并州——到手了。
“我们不能休整耽搁,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拿下眼前的雄关。”张颌这样决定着。
“可是我们不经过休整,后续攻城器械没有赶到,就要冲击这道关城,我们的将士将付出惨重的代价,以末将看来,还是等着我们的投石机过来,组装完毕之后,我们在展开进攻吧。”太史慈谨慎的提议。
这一次为了救援那些死守崖口的锦衣卫兄弟,张颌太史慈两个人丢下了扛着辎重的将士,带着最精锐的5000轻步兵,日夜不息的行军,虽然没有救下那些锦衣卫的兄弟,但毕竟还是占领了崖口出口,但是对这个雄关也就没有任何攻击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