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不知道《长恨歌》里写的是什么。只是把内容代入自己的女朋友联想,足以让一个成年男士不大平静了。
这位风致楚楚的大美人,其实有一颗小妖女般纯稚躁动的心。
舒月纱由衷觉得,这是情侣间的小情趣。你撩得我方寸大乱,我也不叫你好过便是。
何况连亲吻的时候都是温柔克制的,她也知道谢明池不会真对她如何。
谢明池也确实不好过了,压根没心思选,闭着眼点了一个最常播放的片子,就坐了下来。
遮阳窗帘隔绝了午后的日光,一室幽幽暗暗,唯有声光流转。
一部前无古人,很遗憾,也后无来者的商业化文艺电影,内地与港城资本、演员和灵感的碰撞契合。月纱看过许多遍,可是这样好的电影,总是能让人耐下性来。
“……若想人前显贵,您必得人后受累。”
“这话多在理。”月纱倚在谢明池的怀里,坐直了身子,抬眼看他:“偷偷告诉你,在片场我都是强撑着一口气,装的,其实我可怕吃苦了。”
“嗯。”暗室里,他眼中的笑意分外动人,低声道:“谁不怕吃苦?都是血肉之躯,我也怕。当年就是因为做会计师太苦,又没有演员赚得多,才入了这行的。”
月纱嗔他:“你可不能这么和记者说。”
“好,不说。”
伴着缠绵悱恻的唱腔,月纱感觉自己被一双手臂温柔环抱拢紧,听他耳语道:“觉得辛苦的话,可以和我抱怨。”
“那我会无理取闹,胡搅蛮缠。”
他还是笑着说“好”。
后来,昏昏沉沉,恍然如梦,就有吻纷纷落在她的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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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沦》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剧组。
第二天舒月纱进组时,陈逢秋就带着剧务人员就把开机仪式时剩下的鞭炮放了,说要蹭蹭喜气。
一群人瞧着她笑得蔫儿坏。
谢明池给陈逢秋递了根烟:“别逗她了。”
陈导低头点了,眉拧着觑他:“真酸。”
谢明池的目光追过去,摇摇头,无可奈何地笑:“没用的。”
连徐影后亲自上阵,小姑娘都照旧语笑盈盈,有问有答,不见局促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