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院子虽小,但下人的数量却要比付家的其他地方多出好几倍,还有几位付家的年轻一辈,正站在门口值班,面上带着茫然又无聊的表情。
这处院子里,正安置着导致天辰梭丢失的罪魁祸首,他那位还在昏迷的二叔,付山明。
虽然那些长老们恨不得把他这个二叔掐死,但之后还要靠着他的精血找寻天辰梭的下落,所以这时候,付山明是万万不可以出什么意外的,便用药吊着他的命,确保他不会在找到天辰梭之前咽气,并且增加了看管他的人手。
看到他过来,一个长相甜美的少女眼神一亮,对着他露出一个带着几分孺慕的笑容:“堂哥,你也来啦。”
为了不在族中引起恐慌,关于天辰梭丢失一事,目前还只有长老们和他这个准下一代族长知晓,这些被长老命令来付山明院前值班的族人,只知道他们那个一向不成器的二叔偷了一件宝物闯了大祸,把自己折腾的只剩半条命。
所以他们自然也不理解长老们为什么要派他们来干这种给人看门的活,只是在心中隐隐猜测到恐怕事态要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付辰华轻声应道:“我来看一看二叔。”
少女眼神闪了闪,问道:“辰华哥哥,二叔叔什么时候能好啊?”
付辰华唇角勾起一抹清淡的笑意,三言两语间打消了少女想要从他这里打探消息的意图,进了院子。
守门的下人当然是认得他的,所以他没有遭到任何阻拦,就进了屋子。
屋子里布满着浓重的中药味,十分呛鼻,不过付辰华刚刚也喝了一碗味道不遑多让的汤药,此时味觉和嗅觉还处于麻木状态,便也没什么感觉了。
付山明躺在床上,脸上一丝血色也无,面上生气流失了不少,印堂发黑,胸膛微弱地起伏着,呼吸几不可闻。
他垂眼看着生死不知的付山明,眼中没有丝毫关心之意。
从他有记忆开始,这个名义上的二叔就没给他留下过什么好印象。
和他父亲不同,身为一母同胞的兄弟,付山明的资质要比他父亲差上很多,差到就算是旁系中,也有一大把资质比他强的。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作为嫡系降生在付家,付山明本身就有着天然的优势,再加上后来亲生兄弟还成了族长,就算他本身没什么本事,在付家的日子怎么也不会差。
事实也的确是这样,作为嫡系中实力最差的一个,他拿到的资源却要比大部分嫡系还要好。
族中虽然对此颇有微词,但由于那些资源大部分都是由他父亲从自己的私藏中补给他二叔的,再加上除了这点儿小偏心外,他父亲这个族长当的没有任何可指摘之处,也就一直没人公开争论过这件事,最多就是私下酸几句。
可没想到他父亲一直以来的优待不仅没能让这人对家族产生几分感激之意,还将他的心逐渐养大了,平日里仗着自己有个当族长的弟弟在族内对人趾高气昂之类的小事就不提了,现在居然大胆到去动关系着家族命数的法器!
本来那天辰梭并不是那么好偷的,可不知道是不是付家命中该有此劫,前不久祠堂的阵法出了点小问题,还没来得及被检查出来,就被他二叔趁着这个空子将东西偷走了。
付辰华用随身携带的小瓶从付山明身上取了几滴精血,准备过会儿送到父亲那里。
之前的那次打探无疾而终,接下来肯定还是要用到他这位二叔的精血的,他也就能为家族做这么点贡献了。
正当他把小瓶收好,刚想转身离开的时候,门却被人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的推开了,一阵阴森森的气流从身后吹了进来。
——阴气!
付辰华心中顿觉不妙,立即从袖中摸出一枚符纸,掐了个决,符纸便向着房门的方向疾射而去!
只是他今天刚刚失去了十几滴精血,气血不足,实力也比原先下降了一大截,那枚符纸甚至都没能碰到来人的身体,就被突然出现的漆黑火焰烧成了一捧黑灰,散落在地上。
他皱眉看向来人,眼中含着深深的警惕。
那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黑发被整齐地拢到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斜飞的剑眉,一双眼瞳如深潭般幽不见底,神色漠然地扫了他一眼,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活人,倒像是在看一个毫无生命的死物。
只是这一眼,让付辰华身上的寒毛都倒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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