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衫衫在认真地“日三省乎己”,而卫修则是一会儿喜一会儿愁,情绪反复得让周伯直想问,是不是每个月的那几天快到了?
当然他是不敢这么问的。真惹怒了这位小爷,横起来可是不管不顾的。
那天从水中救起梅衫衫之后的短短几分钟,被卫修不可抑制地回味过不知多少次。夜深寂静时,反复难眠,刻在脑海中的每一个细节都那么生动鲜活……或者叫活色生香?
因而他也注意到,她看向他的身体时的目光,起码是带着欣赏的,她的反应中,也不无害羞的成分。
卫修从不忌惮利用自己的优势,以任何方式。
“呵。”
周伯惊悚地发现这位在浓眉紧锁苦大仇深半天后,倏然又勾唇笑了起来,还摇头低叹着,“使小性子的样子还是很可爱……”
……疯了疯了,这孩子魔怔了!
他想起一事,“那天梅小姐落水的事情,我让人梳理过跟小天有过接触的人。初步可以判定,并不是郑承望的教唆。当然,他那么积极地接触梅小姐,想必是有什么图谋。不过就谋害梅小姐一事,我认为另有真凶。”
“哦?”
这个话题果然引起了卫修的注意。他扣锅给郑承望的时候就没在意过他是否无辜,就凭那两母子做过的勾当,他怎么折腾他们都不为过。但是郑承望对梅衫衫有什么图谋,这一点他绝不能允许。
“给我盯紧他,还有郑新河,估计快出来了。至于那个小天,一个熊孩子,能有多难对付?让他见识一下,这个世界上有人比他更熊、更有手段、更无所忌惮,他会老实交代的。”
……以熊制熊,是吧?
周伯应是。
卫修转而问起了艺术品顾问,“那个徐小姐的背景,都调查清楚了?”
“是的。徐诗音小姐与美国富商查尔斯·阿奇鲍尔德于年前离婚,近日即将返回z国。阿奇鲍尔德是个资深收藏家,徐小姐出席慈善拍卖会时,与周先生结识。她离婚后重回职场,进入艺澜国际担任艺术品顾问。在与阿奇鲍尔德结婚之前,她曾与余致远交往过三年,两人分手的原因不明。这几日余致远在帝都出差,而徐小姐的回国路线是从帝都转道回a城。”
周伯抬腕看表,“算算时间,这会儿两人同在帝都了。”
“有意思,”卫修长指摩挲着那颗翠绿莹泽的青梅玉坠,玩味道,“我让舅舅给我找个艺术品顾问,当个幌子,他倒是给了我一个惊喜!周伯你猜猜,这女人这次回国,会不会想挽回旧爱?”
周伯泼冷水:“那得看余致远有没有这个心思。牛不喝水,总不能强按头吧?”
卫修挑眉,“为什么不能?”
周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