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海？还没等雪路反应过来，黑磨已经拉住雪路的手，在他拉住雪路手的瞬间，四周的风景也变了。

不再是压抑的冤狱山，而是真正的海。

“这就是海吗？”

雪路作为雪见城的公主，并不能走太远，所以并没有见过海，最大见到的也不过是遇到一目连的那个镜湖而已。

“嗯，这就是海，我也会偷偷的来。”

知道一切都只是梦境，而这个名叫雪路的少女也是自己想象出来的以后，长久都是一个人，已经忘了怎么和人交流的黑磨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偷偷的来？”

“因为啊，我来到哪里，哪里就会充满污秽，连河水也会被污染，所以海里的神明和妖怪都不欢迎我，我只能偷偷的来了。”

偷偷的来，就不会被那些神明发现了。神明们是可以净化污秽的，所以黑磨并不担心。

但是即使能够净化，象征光明的神明们都很讨厌污，所以他们仍然不欢迎他。不过，在梦中，这些都是没有影响的。

“那以后我们一起来吧。”雪路微笑着安慰黑磨，“我第一次来，好漂亮啊，以后还想来呢。”

“嗯，以后一起来。”黑磨觉得自己已经……完全不想醒过来了。

梦里是白天，蓝天白云阳光大海，雪路没想到梦里还有这样的经历，真的太开心了，不过她踩着的是什么，沙地吗？

“黑磨，这是什么？沙吗？这里是沙地吗？”雪路捧起一捧沙问黑磨。

“这个是沙。”黑磨也捧起一捧沙，又露出指缝，看它们慢慢落下，“不过，这个不叫沙地哦，好像是叫沙滩吧。”

“沙滩。”第一次见沙滩的雪路被沙滩吸引了目光，开心的玩起沙子来。

“这是什么？”黑磨发现雪路已经把沙堆成一个宏伟的建筑了。

“宫殿。”雪路堆的是她和雪鸢的宫殿。

想起弟弟，雪路虽然想念但是也看得开，尽管不在身边，但只要弟弟安全健康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无论在哪里，她都是安心的。

“好厉害啊，我也来帮你吧。”黑磨也蹲下去陪雪路一起玩沙堆房子。

他真的是神明吗？感觉和她想象中的神明很不一样，雪路看着高兴堆砌沙子，还不时望着她笑的黑磨。

第一次见到的黑磨，一直带着的是那种超脱世俗、无喜无悲的表情。

现在的他就像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孩子，怀着对世界的善意和好奇，眼睛里不再是一片死寂，而是带着少年人的纯粹。

雪路却觉得，这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