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学习差又不是一辈子学习差,万一发愤图强变好了呢?就算脑子笨发愤图强都变不好,那么多功成名就的,很多不都学习烂到家了么?”她本意是想劝劝他,不过现在需要学习的已经不是她弟,而是她自己了。
邬兆勋也有些不大耐烦,又或者是不好意思,终于说:“你别讲这么多道理,我鸡皮疙瘩起来了。躺下吧,给你擦药。”
邬兆勋依言躺下,不过没忘记之前的问题,一直磨着她弟回答。两人正聊着,客厅里突然就传过来吵架声,邬兆棋这才想起来自己的书包还在客厅,书也撒出来了。她妈一进门大概就明白是什么事了,吵架也是在所难免的。
当晚她把当天的课程讲给邬兆勋,所有的作业都是邬兆勋做的,不过还得靠邬兆棋手把手教学,她弟的底子太差。
邬兆棋还检查了他当天练的字帖,胡乱写了两篇应付了事,被她一阵骂,然后又拿挨打说事。邬兆勋宁愿挨打都受不得邬兆棋的这种碎碎念,比唐僧还念得,最后他不得不妥协,赌咒发誓说第二天一定认认真真临摹两篇。
头天晚上,他们爸妈两口子吵架,邬兆棋也没张口说请家长这回事,已经打算好了让她弟去学校。但是临时邬兆勋变卦,虽然现在在外人看来他是姐姐,但是内心他依然是弟弟,经常出入教导处,经常被提去问话,他仅仅是想到问话就浑身无力。
没办法,邬兆棋暗戳戳地给青珊说老师让请家长。青珊头天晚上生过气大概还没消,脸色依旧不大好,但也没朝邬兆棋发脾气。打发邬兆棋先去学校,她安排了店里的事情就去赶过去。
邬兆棋知道她妈妈的性情,除了和她爸吵架,对外人都是如春风一般的温柔和气,毕竟是做生意的,和气生财。
因而来的路上她有些忐忑,昨天她已经领教过陈东东爸爸的不讲理,青珊去了不知道会不会吃亏。
不过话又说回来,今天是去达成和解,又不是去撕架的,只要邬兆棋装得乖巧,应该是不会出什么岔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