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你没事找事。惹谁不好,偏要去惹陈东东,你也不看看惹不惹的起。现在好啦,这一堆纸要扫到什么时候,我妈还说下午要给我去买东西呢。”一旁有唉声叹气的,有随声附和白胖子的,也有不同意他意见的。
“陈东东那个人就是该,我都想打他呢。邬兆勋,别怵他,我给你扎起!”说话的是另一个胖子,也不算胖,就是比青春期的孩子要壮一些,胳膊上还有些肌肉,脸上的稚气也少一些,像高中生。
许然提着扫帚过来:“赶紧扫吧。”
其他几人知道埋怨也无济于事,都该干嘛干嘛,接近12点的时候,白胖子的电话响了,他说了一阵话。挂了电话之后,他说:“谁惹的事自己负责,我要回家了,你们慢慢弄吧。”他这一走,之后又有两个学生走了。
剩下的几人把所有的纸屑归拢,拿了铁锹走,那个说要给她“扎起”的男生把一袋垃圾扛着走了。最后还剩下一袋垃圾,还有许然,她把纸屑都收拾干净了,把垃圾袋口子束好。
“我去扔垃圾吧,你提不动。”
“嗯。”许然拍拍手上的泥土。
“哟,你们两个谈恋爱,我要去告老师。”
邬兆棋一肩扛着一把扫帚,一手提着垃圾转身,看到身后咋咋呼呼的一高一矮两个学生娃,顺手把垃圾袋搁下,单手掐着腰。
“你哪位?”
刚刚在楼上撒纸屑的三个人,现在变成了两个,虽说已经走了的白胖子说她弟和陈东东结了梁子,但她还没见过这个陈东东到底什么样子。
“呀呵,勋哥不得了不得了,这么快就忘了我了,但是我可没把你忘了。”说话的是那个矮个子,一米二三吧,干干瘦瘦的,身板虽小,但很有些地方大哥的气质。邬兆棋把自己的小腰掐的更紧了些,她有点怕,怕自己会笑出声来。
“那你说说你的名字,我真的忘了。”她比他们实际年长十岁,看到一群小孩子在自己面前强行凹出社会气,一股笑意就在胸腔里来回翻滚,几乎要抑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