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忍不住小心的把手放在她头发上,爱怜的揉了揉,柔声承诺:
“你放心,此事交于我就好。”
“多谢王爷。”婉筠又带上笑。
她眼中泪光闪烁,仿佛下雨时的湖面让怀王心起涟漪。何必要逞强呢,他在心中说。拿出随身的手绢递过去。
绢子带着清香,和怀王身上的味道一样,淡淡的那样好闻。婉筠不由自主的就接了过去,就像不知为何在这人面前会显露自己的软弱一般。
“回去好好休息吧。”其实并不想讲这话,但婉筠再不走,他不知能否克制住想拥她入怀的冲动。
婉筠连忙转身离开,多待一刻都会让她努力收回的泪水溃不成军。大仇未报,如何敢软弱自怜。
月光清明,风吹着树梢发出沙沙声,衣角也被卷动。他立在原地,眼光追随她的脚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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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王办事极快,当天晚上就有一个彪形大汉进了梅才良的监房。狱头还极为体贴,只关了他们两,别无他人。
梅才良正在睡梦中,迷迷糊糊被人提溜起来,眼前突然出现一张男人的脸,登时就惊醒了。张牙舞爪的想逃,却被死按在墙上怎的也动不了。
壮汉一把扯了他的裤子。由于梅才良的裤带丢在了春意阁,现是麻绳系的,根本没费甚气力。
冷风直往下灌,吓得梅才良魂儿也没。尖叫道:“你要做甚?我姑父可是县太爷。你别乱来!你······”
所有的话都转成了尖叫,下身撕裂的疼痛让他上气不接下气。每一下都仿佛快死了一般,关键是屈辱感,他做为男人的尊严在这样的撞击中全没了。
一个时辰后,梅才良锁在角落,整张脸惨白。
壮汉讥嘲一笑,道:“你也可以不睡,我们还得在这个地儿待上好些时日。”
看着那人白森森的牙,梅才良感觉自己身处阴间无异。又抬头瞧见墙壁上的小窗户,他知道,这一切是都是真实的,自己逃不掉。
梅才良现在是想死却不敢,活着却不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