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你看到拜尔坎的下场了吧?那个大个子,就算力气再大,也不该主动攻击队长。他估计有大半个月不能出勤了,我想。”
“真惨,你们正直的队长也会这样对付我吗?”莫蓝尼转动脖颈,无辜地问。
“你?我想不会,队长对一般人公事公办,他向来如此。不过你要是试图逃跑的话……你知道上一次这个广场竖起十字桩是什么时候吗?”
“很遗憾,我并不认识在我之前受此遭遇的任何一个倒楣鬼。”莫蓝尼挑起眉。
“是在两年前,你真该看看那景象,柴堆上的火烧了足足一层楼高,我从城墙外都能听到那两个教士的尖叫。据说他们大喊大叫了一整个下午,火堆则到深夜才熄灭。”
“我都不知道你们除了罪犯之外还烧教士。”
“犯罪的教士。”那个亲随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人,才皱起鼻子用气音说:“他们是同性恋!”
“怪不得你们的教堂这么冷清,除了老教士之外其余的都给烧光了。”莫蓝尼咕哝道。
“据说上面承诺会再调派人手,可能还得再等一阵子吧,”聒噪的骑士耸耸肩,“总之,好心提醒你,别打歪主意。我会替你绑紧点,省得你脑子不清楚做出傻事。”
他调整了咒缚,又在麻绳上多打了几个结。当他再三确认除非莫蓝尼把自己的掌骨弄断,否则绝对不可能挣脱后,才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木桩。
“晚点还得出勤,我先失陪了。”
“还真是多谢了,哥们。”莫蓝尼目送他尾随艾博一行人的踪迹,消失在街角。
有了拜尔坎的前车之鉴,没有其他人再来招惹莫蓝尼,即使是好奇的镇民也只敢远远围观。
大胆的小女孩把鲜花扔在他的膝边,小男孩把石子掷在他周围的沙地里。莫蓝尼对这些毫无反应,连眼皮都不抬一下,所以孩子们很快就对他失去了兴趣。
他们被远处盔甲和马蹄的细碎声响所吸引,转而齐齐往城镇另一头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