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臣有本奏!”
坐在皇位的上的刘禅看见跳出来的居然是尚书郎向宏,嘴角不经意的上扬了一个弧度:“来了,朕就说你们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呢。”
“臣弹劾虎骑监糜照,纵容手下贱奴,恶意操控市场,哄抬物价,残害民生!”
“哦,尚书郎,这糜家经商是先帝和丞相特别委派的。国家的军费也很仰仗糜家的商路,这哄抬物价、残害民生,是怎么回事啊?”
“回奏陛下。近两月来,糜家把香皂、景耀蜡、延熙漆这样关系到民生的物品垄断销售,售价奇高。小民无法承受,已经引起市井骚然。陛下,香皂、景耀蜡乃是小民日常必须之物。延熙漆百姓制作家具、修建房屋都要用到。如此关系民生的物品,怎么能垄断销售呢?若是能多家经营,其价格必然下降,如此,才能惠及百姓,体现陛下之圣明啊。”
居然在大朝会这种礼仪性质为主的大会上公开发难!而且矛头一开始对准的居然不是关彝而是糜照。还胡扯什么残害民生。不得不说,这些家伙动起歪脑筋来还是不错的嘛。
“虎骑监,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陛下。”糜照出班,对着刘禅行礼之后转过头来:“敢问尚书郎,请问您可知这香皂、景耀蜡、延熙漆成本几何?”
“……呃……具体多少不太清楚,但想来是不会太多的。”
“陛下,臣问完了。对尚书郎,臣无话可说。”
蜀汉没有专职言官,也没有“风闻言事”说错了也没有关系的风气。所以糜照轻轻一点,向宏的攻击顿时化解于无形。
尚书仆射张绍冷笑一声:“尚书郎,你连人家成本多少都不清楚,就弹劾虎骑监哄抬物价、残害民生,未免太过草率了吧?”
这个废物!
已经九十三岁的来敏,早就得到了大朝会可以有一把躺椅的特权。这时候看见朝堂之上益州派的代表向宏居然这么快就拜下阵来,也是一阵无语。他斜了斜眼睛,目光看向了一个叫吴胜的年轻郎官。
这是吴懿的侄子。
“启奏陛下,臣有本奏。”
“吴议郎,你又有什么事情啊。”
“陛下,臣弹劾虎骑监结交边臣,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