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婉一直被家暴,却没有离婚,最后甚至被打得流了产,她怎么可能不恨郑一海?
沈迟沉吟片刻,慢慢地道:“那么,婉婉有没有强迫症?”
“什么是强迫症?”音乐盒很奇怪。
“就是特别喜欢整齐,每样东西有它特定的摆放位置,连方向都得是一致的,无法忍受凌乱。”作为一个家庭主妇,强迫症也只能产生在这些小细节了。
“呃……牙刷必须朝左,被子必须叠成正方形,椅子不能偏斜,每一个瓶子都得按从高到低的顺序摆放……这,算吗?”
沈迟微微一笑:“当然算的。那她三年前离开后,有没有回来过?”
“婉婉离开后我们就被收在了一个大箱子里,什么都看不到。”
毕竟是遗物,扔了也不好,继续用也不行,确实是收起来比较妥当。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让进展陷入了僵局,沈迟垂眸不语,许多想法在他脑海里像火花似的一个个爆发,然后又一个个熄灭。
郑一海欠了一大笔债,而且是许多人分散的钱,他一失踪,这些人必定会寻上门,龚婉一个主妇,却能避开他们的耳目,在那样忙乱的情况下突然消失,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不,他不相信巧合。
要么是龚婉天赋异禀,能飞檐走壁,要么,就是有人帮她。
正在思考,忽然有人拍门,嘭嘭响。
沈迟看了一眼,发现是郑一海的大伯,那个满脸横肉的壮汉。
他想了想,笑了,直接打开门让他进来了。
郑大伯大步走了进来,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他早盯着呢,这个小白脸被他关在门外,结果竟然花钱请了齐健那群小混混到他家里来抢东西。
瞧,现在还不是落单了。
他一把拿出根手腕粗的木棍,学着电视里的人威胁道:“赶紧的,给我把东西装起来,你小子再敢找人,小心我揍得你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