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尉,李直方!”
来人一抬头,很是骄傲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不过可惜的是,一个小小的县尉在这偌大的东京汴梁之中是在是算不上什么,尤其是在高俅的面前。可不要忘了,之前额时候高俅可是和当今的皇上肩并肩一起走路的啊!
相比于对方的职位,反倒是对方的名字让高俅很是在意。李直方,似乎是在哪里听说过来着,不过又没有听过,总之是没有什么太深的印象。
“李直方,这个名字我听着好像有些耳熟,你们两个谁还记得?”
在自己没有印象的时候,适当的求助是必要的,而自己身边的两个人跟随自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高俅自然是找上了他们两个人。
“李直方……”重复了一边对方的名字,武松皱了皱眉头,然后靠近了高俅,低下头去(武松比高俅魁梧)凑到了高俅的耳边,说道:“公子,是不是那个颍州汝阳县的县尉啊?”
“是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武松会记得,但既然是认识的人,那就没有太大的问题了,高俅一挥手,说道:“行了,先进去吧,在外面这么站着也挺不像话的。”
说完话之后高俅就当先往府门走去,一边走一边听武松解释这个李直方的来历。
其实也不怪高俅没有印象,李直方第一次出现在高俅的生活之中,也是再次之前唯一一次出现在高俅的生活之中,那也已经是元祐六年的事情了,距离现在也快要有十年之久了。当时的苏轼在翰林院待了几个月的时间,然后就上疏请求以龙图阁学士的身份外出任官,当时便是去了颍州。
在颍州期间,高俅的身体十分的差,所以也就很少出门,林林总总加起来可能一只手也能数过来了,所以对这个李直方没有什么太深的印象。不过这个李直方当时是和苏过走的比较近,并且李直方还是在苏过的谋划下才抓住了横行一时的盗匪。
后来倒是听说过几次这个李直方的名字,不过那也只是因为苏轼一直想要替这个李直方请功,三番四次提起过这件事情,只不过最终没有实现罢了。后来这个李直方的母亲去世,然后他就回家守丧了,能对这个人有些印象,在高俅来说其实已经很不错了。
“唔,所以说你这次是来送信的吗?”
坐在客厅之中,看着手上的两封书信,高俅没有直接打开,而是先将书信放在了一边。
两封信一封是苏轼写的,一封是苏过写的,里面具体写了一些什么,高俅其实并不着急了解,因为上个月的时候苏轼也来过一封信,虽然说按着时间来说其实已经是两个月之前寄出来的了,但是苏轼那边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才对。比起这两封信来,反倒是这个李直方更让高俅感兴趣。
要说起来,对方的年纪其实也不算小了,至少要比武松要大一些,不过对方一副白面书生的样子,看起来倒是比武松这样皮肤黝黑的汉子要年轻一些。实际上,李直方应该有五十多岁了,应为他当年在颍州汝阳县做县尉的时候就已经四十多岁了。
“是!公子!”
伸手抓住了黑色的牌子,张千和武松同时松了一口气,然后同时转身走了。
对于高俅的安全为,这两个人是完全不担心的,反正高俅就站在皇城的城门口,谁还能在这里动武不成?
至于说高俅扔给张千的牌子,这个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无非就是一家租车行的身份牌,只要拿着这牌子去就能租到对应等级的马车,不过马车和牌子的对应方式,却是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弄明白。
等了大概有十几分钟的样子,张千和武松坐在一辆深青色的马车上赶了回来,两个人的手里还各抓着一张饼子,显然是在街边随便买的吃食。
张千和武松本来就只是高俅的侍卫,按理说本来就是跟在马车外面跑的角色。现在又各自吃着饼,更加不可能跟高俅同坐一车了。
有车夫掀开了车帘的一边,高俅踩着小板凳上车之后就钻进了车里。
等到车帘放下之后,高俅看着对面阴暗角落处坐着的人,松了一口气,“你来了!”
“大人!”
对方点了点头,只是打了声招呼,紧跟着就沉默了下去。
反正见对方也不是一次两次,高俅也就没有理会那么多,直接压低了声音,开口说道:“我这次叫你来,是有些事情希望你去给我查清楚。”
“大人尽管吩咐!”
就像是一个机器人一般,对方机械似的回答着高俅。
“第一件事,皇宫内有个叫童贯的内侍,我要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又在做些什么。”说到这里,高俅顿了一下,见对方没有任何的反应,这才接着说道:“还有第二件事,我觉得皇后那边好像又哪里不太对劲,你们去给我查查到底是哪里有问……”
没等高俅口中的那个‘题’字出来,对方已经抬起手来打断了高俅的话,“大人!”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虽然说被对方打断了自己的话,但是高俅并没有恼怒的意思,而是十分疑惑地看向了对方,毕竟对方这样的反应可是头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