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折公子有什么事情等见过申王千岁之后再说不迟,左右那也是侍文苑里面的姑娘,还能跑了不成?”
心中很是不耐烦,可是想想折彦质的背景,这人还是压制住了心中的不耐烦,开口劝解起来。
“你说的倒也是。”想想申王千岁,折彦质立刻就冷静了下来,不过还是转过了头去看向了自己的亲随,“那什么,你们去买一些胭脂水粉来,要最好的!”
“是!”
两个亲随对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老爷不在,谁还能管得了这位公子呢?
不去管身后的折彦质到底在说些什么,高俅飞一样蹿上了李师师的马车,“快!快!快!”
“行了,走吧,去昨天去过的那个小院子!”
李师师慢悠悠地走到了马车旁边,踩着小板凳上车,临进车厢之前回过头来跟自己的车夫说了一句。
坐到了马车之中,高俅才算是送了一口气,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才有闲心思考刚才听到的那两个字——‘申王’!
申王赵佖,乃是现今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三人之中最为年长的那一个,他在这里宴请的人自然不可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所以这个折彦质到底是什么来历就很耐人寻味了。不过更重要的一点,申王为什么这么凑巧会出现在这里呢?究竟是巧合,还是说他就是策划绑架高俅的幕后黑手呢?
“公子,您怎么了?”
看见高俅皱着眉头,李师师忍不住小声问了一句。
“那个折彦质……是什么来头?”
能够让申王宴请的自然不会是一般人,高俅抬眼看着李师师,打算从她的嘴里问出一些事情来。
“折彦质?怎么,你想知道什么?”李师师的嘴角向上勾起,巧笑嫣然,就这么看着高球,就这么看了一会,见高俅似乎想要开口之后,立刻抬起手来按在了高俅的嘴上,“你问我,我还能不说吗?”
“啊?什么?”
高俅一时没反应过来,脑子立刻就不够用了。
“没什么。那位折彦质折公子,乃是我大宋麟府折家的人,他的父亲是折可适乃是当今的洛州防御史、泾原路副史,西安州知州,安抚使!”
将自己的反应遮掩而过,李师师给高俅介绍起这个折彦质的背景来。
对于这个折可适那么多的头衔,高俅倒是没有太多的反应,毕竟天下的知州、安抚使多了去了,为这个劳心费神就没有那个必要。
真正让高俅心惊的,反而是李师师口中的那个‘折家’。
七分的容颜,加上三分朦朦胧胧的灯火,女性本身的面部瑕疵就会被掩藏起来,原本漂亮的女性会更加漂亮,稍微差一些的也会增色不少。
朦朦胧胧,灯下美人,粉面含羞,不美也美!
高俅闹不清楚状况,也不敢多做什么,将自己的衣服拧干晾好之后,高俅便坐在了客厅之中,这一坐就坐到了天亮,坐到高俅下半身都发麻了。
倒不是高俅这个人死板,而是因为李师师就坐在高俅的对面看了他一晚上!
这一晚上的时间,哪怕高俅是个木头桩子也知道事情不对劲了,可是不知道李师师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因此也就不敢多说。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高俅起身去摸了摸自己的衣服,觉得差不多干了,拎起来就想往自己的身上套,可是刚套了一半,高俅就停下了动作。这样出去,会不会再碰上黑色眼罩那一帮人呢?
思来想去,高俅还是放下了自己的衣服,在屏风后面露出了头去,冲着李师师招了招手,“那什么,有点事得麻烦你一下。”
“啊?什么事?”
以手托腮,李师师正痴痴地往屏风这边看,听见高俅说话,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那什么,你还有衣服吗?我想借一身。”
高俅的想法其实是比较简单的,自己的身材比较瘦,而且现在也留着长头发,若是穿上李师师的衣服扮成个女人,那么想要混出去就要简单的多了。
不过李师师却不这么想,先是亵裤现在又是衣裳,立刻就有些手忙脚乱了,“那什么……你……你先等一下……我之去找找。”
“哎?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觉得李师师有些不对劲,高俅仔细想了想,突然一拍脑门,明白了过来,“嗨!这坐了整整一个晚上了,我都忘了跟你说昨天是怎么回事了。”
披着自己皱巴巴的长衫从屏风后面出来,高俅坐在了客厅之中,沏了杯茶,尝了尝有些凉,顺手就将茶杯泼了出去,“那什么,昨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从端王千岁那里出来,还没走两步就让人给当成端王给抓了来,也是事有凑巧,我就被关押在了你这院子西边的一个柴房里面。我想办法逃跑,慌不择路之下跑到你这里来了,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姑娘您可千万不要见怪啊!”
“嗯嗯!我知道!我知道!”
李师师心不在焉地抱着自己的衣服走了过来,放到了高俅的面前,完全没有将高俅的话听进去。
抬头看了一眼李师师,高俅倒也没有往心里去,毕竟这一晚上不睡觉硬生生熬下来,高俅自己都有些受不了了,何况人家一个柔弱的女子呢?
拿着李师师的衣服到屏风后面穿好,基本上还算合身,就是有一件,高俅只打开看了一眼,立刻又将其给叠好了。这一件衣服不是别的,是一件大红色的肚兜!
穿戴好了之后,高俅也懒得盘头,就这样披头散发地走出了屏风,“那什么,还得麻烦您一件事情,您得把我送回去!”
“啊!好!”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李师师这一次倒是没有犹豫。
收拾好了一切往外走,为了安全,高俅自己的那一身衣服直接就扔在了李师师那里,等改天有空了之后再说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