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宣,方才哪诗句可是你所做?”程昉看着许宣,惊喜的问道。
许宣一看这老头来了,露出一丝苦笑,这老爷子,倒是追到庆余堂来了,他连忙站起身,躬身说道“老先生,这诗句不是小子所做,这是当年听父亲说的。”
“哦,原来你父亲也是读书人吶”程昉叹道,心中也是一松,若是许宣真的有如此的才华,程昉却是不愿意收他当弟子了,人的才气有限,这种诗词才情再高,终究不过是陶冶性情,用来考试就可以了,若是用此技傍身,却是无用,只有念头通达,意志坚韧,才是读书人选择弟子的最高标准。
许宣躬身回答“当年父亲也是读过书的。”
一旁的朱丹溪看着众人站着说话,他自然是不认识程昉,不过却见过贺总捕头,能让这位瘟神陪着的,哪能是普通人?当下他笑吟吟的站了出来“诸位,莫要站着,坐下慢慢的说,喝着茶水岂不更好?”
许宣也急忙伸手“老先生,贺捕头,请坐”
程昉和贺总捕头互相谦让了一番,坐好了位置。
一旁的朱丹溪,则取了茶壶,去后边放了一勺王凤山平时舍不得喝的龙井,加了刚滚开的开水,端到了桌子上,做完这一切,朱丹溪拿着手中的医书,坐到了大门边的诊桌前,开始看书。
“你师傅没在?”程昉坐在椅子上,仔细打量起庆余堂的布置,漫不经心的问道。
许宣微微一笑“这几日家师去临安府又要事,所以不曾在馆中坐诊,”
程昉看着波澜不惊的许宣,心中倒是有些着急了起来,他不得不着急啊,仇王府的案子,已经结束的差不多了,他顶多在这钱塘县停留几日,接着就要返京上交圣旨,后续仇王倒台引来的一系列利益还有责难,他都要全心应对,不能分半点心,可是,他相中这个徒儿,若是日后被其他人相中,哪岂不是糟糕?所以,程昉想趁着这几日的空挡,将许宣徒儿的名分给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