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将袖腕略微往上提了提,从从后腰处掏出一杆手臂长的烟枪,从怀里拿出燧石,点燃之后,吧唧吧唧的抽了起来。
巨大的烟味将貂勃熏得够呛,他倒是没发现这个老农还拿着这么长的一杆烟枪。
略微惊讶了一番,他再次问道:“敢问魏先生,可懂治国之道?“
“懂。”魏缭吐出白色的烟雾,再次抽上了,含糊不清的说道:“治国之道,这有什么难的?”
貂勃再次仔细打量了一番魏缭,黝黑的面孔有些不屑的滋味,两道长眉向两边扬起,遍布老茧的粗黑大手捏了捏烟袋,但可惜他还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同。
“敢问何为治国之道?”貂勃对着魏缭一揖道。
魏缭抬眼看了一眼貂勃,将烟枪从嘴边拿了下来,在鞋边缘抖了抖,然后郑重的说道:“这治国之嘛,咳咳,就像是种粮食,法律制度就像是撒种时的沟沟壑壑,君王御下也就如同那沟渠引的活水,引的水稀,国家嘛就像是那禾苗一样,难长开!看着井然有序,实际上禾苗早就被天旱烧死了。那国家的赋税就像是禾苗一样,种的稠了,打的粮就多,稀了,就不够吃了...”
魏缭正要准备说下去,不料却被貂勃身后的侍卫打断了,他怒喝道:“这治国之道怎么能够农家种粮相提并论!”
沉浸在其中的貂勃被硬生生打断,不悦的看了一眼侍卫,先对着魏缭一揖道:“君之高论,貂勃实受良多。”
魏缭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将已经熄灭的烟杆子重新叼在了嘴里,吧唧吧唧似乎是在回味,说道:“这小兄弟所说不错,治国嘛!我这种人却是是沾不上边。”
这句话虽说的平和,但是貂勃却是从中听出了几分不悦,他立即喝斥道:“回去自己领罚。”转而对魏缭笑道:“魏先生,敢问我齐国之苗圃何如?”
那侍卫似乎也听出了几分味道,脸色有些微红,看样子是有些羞愧。
“齐国的?”魏缭鼻子里哼了几声道:“看着这庄稼不错,但是旁边没有土拢分界,看着是你们齐国的,可是指不定是那个国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