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稷一拜道:“稷儿辞别了。”
走的时候嬴稷看了眼这偏僻的深宫,用力挥了挥袖袍。
是的,他是王,不是稷儿,这天下至尊无上的秦王。
“娘,父王告诉过我,秦人、秦国是铁铮铮的,寡人,今后再也不会流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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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天色黯淡。
“王上,丞相求见。”一个内侍低声道。
嬴稷放下了手里的奏章,道:“让丞相进来吧!”
不多时,范雎走了进来,对嬴稷迎头一拜道:“王上,臣闻穰侯已死,王上欲发兵伐齐,敢问是否有此事?”
嬴稷看了范雎一眼,低头看了看奏章,不经意道:“是有此事,丞相以为不妥?”
范雎闻言,沉声道:“王上,臣以为不妥,穰侯身死,臣亦哀矣!然国事不同家事,不可因私仇而误国事。”
嬴稷将手中竹简一摔,怒声道:“丞相与穰侯有隙,寡人之过。然穰侯之仇不报,列国必定轻视我秦国,如此一来,我秦国要活生生的受此耻辱吗?”
范雎摇头道:“王上,列国畏惧我国,不是因为区区魏冉之死就能改变的。孝公之时,秦国贫弱,屡遭国耻,然秦孝公深明大义,善于隐忍,秦东与函谷关皆割让与魏国,换来变法之机。今我秦国虽强,然东方尚有赵国,齐国虽然已经衰落,但我秦国若不尽举国之兵伐齐,齐国非能败。”
嬴稷闻言有些温怒,不过他很好的掩饰了下来,问道:“丞相以为如何处之?不攻打齐国,这不是让列国嘲笑寡人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