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之人闻言,脸色不变,正色道:“君所言太过偏薄,郑庄公之时大臣祭足先拥立世子忽,后又拥立公子突继位,此三头两面之人可为郑国贤人忽?”
(这是春秋初年的一段事情,郑庄公姬寤生担心自己不久于世,于是招来祭足,说自己有十一个儿子,其中以世子忽和公子突最有才干,不知道立哪个为国君,祭足说世子忽是嫡长子,应当立世子忽为郑伯,郑庄公听了祭足的话,于是世子忽就被立为郑伯,也是历史上的郑昭公,公子突被外放到了宋国,但是公子突却不简单,他的母族是宋国雍氏,历来得到宋公重用,祭足到了宋国监视公子突,却不料被宋国协迫要立公子突为郑伯,于是祭足因为害怕,就答应了宋国的意思,和宋兵一起驱逐了郑昭公,立了公子突为郑伯,史称郑厉公,但后来郑厉公谋害祭足不成,又被祭足赶到了宋国。)
田建闻言轻笑,道:“君此言有些偏薄,祭足此行又何不可,君择臣而辅,臣亦择主而侍,郑厉公不仁,意欲加害祭足,祭足虽不仁以势驱主,但主之不义在先,我之不义在后,先后之事,不可妄论。”
这句话田建嘴里也是说说,要是真有那种人,他还不早杀了。春秋战国时期,虽然贵族与平民之间的差距难以跨越,但是这个时候确实思想最开放的时候,君臣之间的地位与其说是一种主辅,更是平等,这在后世是很难见到的,从宋朝的站着早朝,再到明清的跪着,士大夫的骨气,节气都被这一跪彻底丧失了,所以到了明末之时东林党献媚于李自成,满清蛮夷。
荀子点头,道:“孟夫子曾言: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汝等忘了吗?”
“荀师所言大善,凡有一才可令百姓富足,可令国家强盛,不受外来侵扰,即使这个人失去一些小的德行也无伤大雅。”田建道。
“不错,杂家名士所言当彩之,贤士与鸡鸣狗盗之徒不同,正如白马非马,白马是马吗?为何又冠以名属,贤士也非鸡鸣狗盗之徒,两者不同,正如白马貌白,然血肉与他马何别,但白马人皆爱。”名家一人道。
田建见此人中年左右,心声疑惑,问道:“阁下是名家何人?”
中年人道:“在下公孙龙。”
公孙龙说完这话之后,众人皆露出不屑的神采,唯有田建兴趣盎然的看着公孙龙。
公孙龙看到这个场景,心中黯然,白马之说仍然不被众人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