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那些液体不是红墨水,也不是红油漆。它很鲜活,并有一定的浓度,如一条红亮小蛇的躯体在地上移动。
后脑被顶上了硬硬冰冷的东西,在一声闷响过后,常玉清大张着嘴巴,罪恶的生命和他那未发出的惊叫一同消失。
对一个罪大恶极的人,在这世上多活一秒,都是对正义的亵渎。
没有宣判,一句话都没有,甚至没有让常玉清看到是谁杀的他。
对倒在地上的丑陋尸体,沈宸只是看了一眼,便迈步走开,开始最后的清理工作。
杀人就是这么简单,新亚酒店也不是龙潭虎穴,最多是一个老鼠窝。
当然,在历史上,一个余姓汉奸被人用斧头砍死在新亚酒店浴缸内的事情,现在还没有发生。
也就是说,沈宸是第一个潜入酒店杀人的,还不是杀了一个两个。
将过道内的尸体拖进屋子,血迹不用擦,也来不及擦,只要敌人晚发现一会儿,应该就够了。
沈宸知道自己得尽快离开了,杀光楼内的人?他还没那么狂妄。
走过五楼的走廊,周围是静谧的,象一座坟墓。但沈宸并没有放松警惕,脚步轻盈,保持着行进射击的姿态。
身上少了几十发子弹,却多了一支驳壳枪、一支勃朗宁手枪,一张特务证,以及两千多块钱。
枪是搜获挑选的,特务证件是木村的,并不是黄道会所发,钱则是木村留给常玉清出去避风头的。
得来很容易,又只剩下了撤退,沈宸才愿意带在身上。衣服也有所变化,一件比较崭新合身的风衣,一顶礼帽,他顺手拿来。
从安全楼梯走下来,沈宸再次从潜入的一楼的那扇窗户跳出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远远的,他还回头望了一眼,新亚酒店门前人影晃动,两个警卫尽职地守卫着那座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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