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晓燕看着谢月兰走远,钻进了汽车,转头对楚娇笑道:“有事嘛,要不要一起宣传募款?”
“你们,这个,是什么名目啊?”楚娇很是疑惑地伸手指了一下。
“为孤军募捐呀!洋鬼子太坏了……”谢晓燕很是激愤地解释起来。
孤军进入租界被缴械后,尽管谢晋元团长一再向工部局重申,四行孤军殊不同于战俘,亦不同于因弹尽粮绝而逃至中立地区的避难者。四行守军是本着人道立场,为保证上海租界的安全而撤退的,租界当局应以中立的态度予孤军自由。
但孤军的境遇并未改善。孤军营中被禁止悬挂国旗、拍照,士兵的伙食十分粗劣。
更恶劣的是,租界当局以孤军非战俘,拒不供应伙食,孤军在入营后最初几个月内全靠爱国团体和热心的上海市民接济。
“太坏了,应该抗争。”楚娇很生气,抗日的英雄竟然会三餐不继、生活艰难,“应该通过报纸媒体广为宣传,让上海民众都起来声援。”
“我们正在多方联络串联,国府也在与工部局谈判。”何晓燕拉着楚娇的手一直没放,此时又仔细打量起来。
“怎么了,我的脸——”楚娇不明所以,被盯得很不自在。
“呵呵,我就想好好看看,怎么也和最勇敢的女人不太象呢!”何晓燕笑着说道。
“最勇敢的女人?谁呀,我嘛?”楚娇好奇地问道。
“是啊,有人这么评价你呢!”何晓燕停顿了一下,故意卖了个关子,说道:“赵有才,国军中士,你认识吧?就是他这么夸你的。”
楚娇歪着脑袋想了想,终于是想起来了,这和记忆中一一验证,愈发证明她经历过的真实。
想到这里,楚娇有些释然,旋即又关心地问道:“赵哥呀,他在哪呢,还好吧?”
“赵哥,叫得怪熟呢!”何晓燕取笑道:“你问他好不好,他问你有没有事儿,关系不一般哪!”
楚娇有些不好意思,赧然笑了笑,说道:“好歹是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过的,互相关心一下很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