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关着门的二堂努了努嘴,又道:“这两人就会呵斥和打人,他们能问出来个屁,但他们绝对不会承认审不出来的,反而会说犯人嘴硬,一定是死士一类的顽固之人,他们能抓住刺客,但因为他们都是好官,不会用酷刑,所以没问出来,就只好让咱们这样的小吏来问了。”
这时候,里面刚好传出赵福的一声惨叫,张浩元一咧嘴,这还是他们不会使用酷刑哪?
张浩元稍微想了下,道:“冲赵福嘴里什么也问不出来,所以只好问他娘子,他娘子又是个女的,所以他们不会如何难为,可不难为又得不到口供,那就只能靠咱们去问了,是这意思吧?”
张迟笑笑,道:“孺子可教也,就是这么回事儿!”
“他们怎么这样啊!”
“不是他们这样,而是当官的都这样!”
“爹,你也是当官的,你也这样?”
“我当然这样了,要不然,我能知道的这么清楚么!”
父子两个说话间,二堂门一开,牛犁和金吾大将军从里面出来了,两人都是怒气冲冲,金吾大将军手里还提着赵福。
金吾大将军把赵福往地上一扔,道:“这个家伙,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看来必是番邦派来的死士,否则岂能如此嘴硬,竟然被打晕了几次,却仍旧不招!”
张浩元听了,心中叹气,赵福纯粹就是被他的放荡娘子给连累了,倒霉也只能怨他自己,谁让他娶老婆时,不好好挑挑呢!
他看向赵福,见赵福被打得鼻青脸肿,想来金吾大将军下手极重,以至于赵福现在还晕着。
牛犁说道:“一时半会儿,看来没法从这家伙嘴里问出东西来了,需要从他娘子嘴里套套话,张法曹,这事儿就交给你了,速速去办,还是在这二堂问,我们先歇歇,下面的事交给你了。”
张浩元连忙答应,他先叫来两个差役,抬着赵福回大牢,在路过父亲张迟身边时,偷偷一挑大拇指,爹你料事如神!
张迟面不改色,一点骄傲的表情都没有,上前说道:“两位大人,不如先休息一下,用些茶水点心,下面的事,交给犬子去办,等他遇到困难了,两位大人再出手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