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赵煦只好赐封朱氏一品诰命,准许他们四人还乡。四个人当中,老三老四的年龄也不小了,一旦回乡,恐怕今生也再难入京了。
曾肇的身体也不是太好,再加上他事母至孝,悲痛过甚的话,也会伤及根本,守孝三年,再养病上几年,那时,他的年龄也不适于在如今为官了。
想到这些,再看到悲戚的四人,前来为他们送行的蔡道留下了热泪。
在蔡氏学堂的那几年当中,曾朱氏对蔡道的态度,就如同对待自己的孙子一样亲密。
可惜,这一次,蔡道向太后请旨,想要去南丰祭拜曾朱氏,顺便去探望一下曾巩。
可朱太后怕蔡道这次去,一旦曾巩病逝,这小子肯定会籍此为曾巩守孝,在那里一呆又是好几年。进过上一次的事情,朱太后真得有些怕了。
唯一个亲孙子,还是她亲自养着的。万一再有一个三长两短,让她如何跟儿子交代呢?
朱太后这一次,还真猜对了。蔡道还真是这么打算的。
蔡道与曾巩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可二人情同师徒。为曾巩守孝,既是偿清,也是避祸。
眼见得,赵煦越来越贪恋女色,这就导致他年纪轻轻,身体却极不健康。而朱太后这个当娘的又不好相劝,劝得太多了,反而会引起赵煦的反感和逆反心理。
可惜,蔡道的这个打算只能胎死腹中了。
四曾和蔡京相继离朝,到了此时,朝堂之上,章惇虽然名为财相,只是个三司使,可是,他的确成为了大宋朝世上唯一个独相。
而这个时期的赵煦却有点当年宋真宗的影子。
新法在整个北方已经全面铺开,在民间的反响和效果也要大大好于当年先帝赵顼的熙宁和元丰变法。
西夏国终于降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