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被蔡道在他的面前成功举荐了几个人选,赵煦心里烦闷,便选择摆架来到延福宫,散散心,解解闷。
在听到韩缜突然前来进谏的时候,赵煦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也以为韩缜是受了众人所托,再加上韩家自身也是北方文臣世家的一份子,这一次来,自然是来劝谏自己收回成命的。自己已经给了对方独相的位置,难道这个老东西仍然不满足?
不过,韩缜毕竟是丞相,赵煦不得不接见他。
韩缜进入宫室之后,看到官家和他身边之人的时候,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发现和官家一起到延福宫游玩的居然不是孟皇后,却是一个没有以往根本就没有见过的宫女,虽然这位宫女非常漂亮,可韩缜心中还是老大的不悦。
延福宫可是帝后专用的场所,皇后没有来,赵煦身边却紧贴着一个宫女,这是哪门子的事情。不过,他这次来觐见赵煦,是要邀宠的,并不是来找别的。
万一因为一个宫女而引起官家不悦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韩缜按下心中的念头,上前准备施礼。
韩缜年纪大了,这里又不是什么正式的场所,赵煦自然不会真得让对方下跪,便说道:“爱卿免礼,您这次来见朕,可是有什么急事吗?”
韩缜虽然跪下行礼,可还是冲着赵煦,恭恭敬敬地深施一礼,这才说道:“启禀陛下,老臣也听闻了吕家的事情,归家之后,身自惊醒,立即派人到雍丘探查了一番。探查的结果触目惊心,老臣的几个兄弟已经病故,没想到,家中的子侄们缺少管束,居然干出了强占无辜百姓田地的丑事。
为此,老臣是特来向陛下您请罪的。”说完,韩缜真得在赵煦的面前跪了下来,一叩不起。
韩缜的这番话,实在是让赵煦大吃了一惊,这个老家伙此次来到底抱着什么样的意图呢?是真得在向朕请罪,还是再用这个借口试探朕对于雍丘韩家的态度呢?
一时之间,赵煦惊疑不定地看着长跪在自己面前的韩缜,犯起了踌躇。
“陛下,是不是要给您和韩丞相上茶呀?”这么诡异地僵持下去,对谁都没有益处,何况,韩缜年龄太大,一直那样跪下去的话,万一出个什么好歹,这可对刚刚亲政的官家来说,就大大的不妙了。
于是,梁师成知机地连忙上前说了这么一句替二人解围的话,也是隐晦在提醒赵煦。
“嗯!不错,梁师成,你今天的动作怎么这么慢啊!”这时,赵煦这才回过神来,训斥了一句自己的亲信,来掩饰自己的小尴尬。
“爱卿,平身!你毕竟不是他们的父亲,管束起来肯定不太方便。况且,朕听说,你的儿子韩宗武为官清廉刚正,朕正准备重用于他呢!你可不要避嫌,而反对朕的任用于他啊!”这话倒是真心话,在和曾肇攀谈过之后,他已经准备任命曾肇为吏部尚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