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在实施新法的过程中,这个其实比新法本身还要重要百倍。
在实施新法的过程当中,陛下,您完全优选上上千名拥护变法,有才华、有朝气的年轻官员,让他们就任除了县令之外的官职,让他们参与到推行新法的过程当中,既可以让他们积累执政经验,也可以让他们深刻了解新法。再优选一些老成持重的官员就任京畿地区各属县的知县。
无需这些知县理政,他们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要看着这些年轻人,并且随时向丞相报备新法施行的情况。至于,监督各个属县的情况,则可以交给皇城司和御史们,来一个三层监督。就可以完全杜绝其中的弊病,或是引起什么比较大的骚乱了。
这样做的话,陛下,这些年轻的官员,虽然如今官职不显,可他们当中大部分人,在不久的将来都有可能成为您的栋梁之材啊!”
“咝……!”蔡道说完之后,经廷里的众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心说,后生可畏啊!
众人暗自精心,他们都已经在心里认同了蔡道所说的办法。
“好,说得太好了。蔡道长,你的这个想法真是太好了。”赵煦的反应明显慢了半拍,不过,他是听了蔡道的这番话之后,再想另外一个问题,一时难下决心,这话才说得有些迟了。
“陛下,关于免役法,贫道还有一个建议。
大道至简,万事万物都逃不过这个真理。
我大宋的文官们一直都嚷嚷着以农为本,可是,除了表面上比较低的田赋以外,各种各样的赋税层出不穷,多如牛毛,甚至于,有些府州县的主政官员及其下属们私自征收我大宋从来就没有征收过的税种。百姓结婚要征税,百姓家里面生了孩子要征税,更有甚者,就是百姓家里面的一头猪生了幼崽,还是要征税。
多说秦朝暴虐,可我大宋征收的丁税可比汉朝的算赋要多几十倍。一直再为陛下您辛勤耕种粮食的百姓们身上的负担实在是太重了。唐朝实施的两税法更是让这种情况雪上加霜。底层的皂隶一年中有两次要到百姓的家中收税,他们代表着的是官府,却一直都在私下里盘剥着您的子民。
陛下,这些情况您真得都清楚吗?
元丰八年,河北官员们都说保甲们是聚众造反,可其实真实的情况是,那些保甲聚集起来,劫掠周边地主家中的存粮。一点都没有揭竿造反的意愿。可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呢?好不是那个郑侠,元丰六年,他到河北诸路救灾,却放任河北诸路州府县的官员将先皇拨付的救灾粮食私吞了大部分。他倒是高风亮节,没有从中捞取好处。
可这种沽名钓誉之辈,却是比那些贪官污吏的危害更大。
因为,他的名声越大,就是陛下您也不得不重用于他,而他的官职越大,担负重要任务或者责任的时候,很有可能会故态萌生。况且,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郑侠这样的货色,所收拢的手下自然大部分都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