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凿引水渠,肯定会占据当地一部分肥沃的耕地,而朝廷也只会按照官府颁布的地契上的具体数目赔偿对方的损失。这对于隐瞒实际拥有田数的地主们来说,就是在拿软刀子割他的肉啊!
好在,又宋神宗在背后大力支持,蔡确又是一个极为坚定的变法派,而这个工程的难度并不是太大。
据沈括的《梦溪笔谈》中记载,元丰二年三月开工,当年六月便竣工完毕,整个引洛入汴的工程只花了短短的四十五天。
可从提议到竣工,却浪费了数年的光阴。
可惜的是,这位太监中的大能人,还是躲不开权利的倾轧。在先帝驾崩之后,宋用臣也同样受到了牵连,他被贬去替宋神宗守灵,在那个地方,他的地位还不如石得一呢?
这么一个大才,就和石得一先后病死在皇陵中。
“是呀!”闻言,虽然明知道对方感叹的是一位太监,苏颂还是感叹了一句。
这两字是真情流露,丝毫不带歧视的色彩。
“陛下,老话说的好,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这个事是那个小子提起来的话,您就不如把他暂时放出来,亲自问一问他对此事的看法。陛下,您意下如何呢?”看到时机已经成熟,曹国舅便适时地抛出了这个话题。
其实,这个主意,在场的官员们全都想到了。
可他们之所以没有能够在赵煦的面前提出来,却是因为他们各自都有各自的顾虑和想法。
蔡家两兄弟和保守派三位大臣的原因自不用说。
蔡道年纪那么小,章惇和曾布是实在是抹不开面子去求教于他。
而曾肇则是不愿意再让蔡道卷入这一地鸡毛的是非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