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之后,苏轼摇了摇头,感叹道:“唉!真是老糊涂啦,为师居然忘了杭州那里可是大运河的终点啊!”
“不错,苏大人,这位高徒所言极是。不过,您最好还是选择漕船,毕竟好有几位小公子跟着,海船虽然便捷,可过于颠簸,小孩子很有可能受不了啊!”禁军的小头领插言道。
苏轼原先打算乘坐海船的,可一听对方的这番话,便打消了原来的念头,冲着对方拱了拱手,真心诚意地说道:“多谢,多谢你这一路之上的照拂。”
苏轼之所以在家里拖延这么长的时间,就是想等一等看看,有没有更坏的消息传来,可是,他注定要失望了。
就是因为他被人押送回家的缘故,事情正在像比他所想象的更加恶劣的方向演变,而且,唯一一个能够想到向他传递消息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刘白死了。
刘白骑着马将他的所见所闻告知了太学学子们,这下子根本不用带头的刘公子继续鼓动,在艮岳这里等着的所有人都愤怒了,一个个自发地向着宫门那里行进,刘白也只好跟着。
没想到,刚刚才看到宫门的影子,大批的禁军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太学的学子们,你们还是退下吧!宫门禁地,不是你们这些学子们应该来得地方。”带头的将领苦着脸劝解道。
老实说,他此刻有些羡慕狄咏了。
剿灭保甲叛乱那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当初交与狄咏的时候,不论是侍卫马军司和侍卫步军司的马帅和步帅,以及他们这些殿前司的副指挥使都存着看笑话的心。因为,那些保甲之所以叛乱的事,根本不用蔡道宣扬,高层的文官或者武将都是心知肚明。
无他,官逼民反而已。
什么保甲劫掠良民,那根本就是在骗那些小老百姓罢了。
狄咏的大哥只是倒霉,恰逢其会,背了黑锅而已。当然,这也是保守派用来打击变法派的一种手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