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向曹操行了一礼。
郭嘉问道:“主公找我们过来,可是为了吕布还没下山?”
曹操向众人问道:“吕布携带的军粮,算起来顶多只能吃一个月,可他却支撑了足足一个月,而且还没有因为缺粮要下山的打算。如此反常,难道你们就不觉得奇怪?”
众人面面相觑,纵然他们有经天纬地之才,面对如此反常的现象,确实也找不到可以解释的理由。
“主公。”荀攸问道:“吕布会不会给军中将士军粮减半,让他们吃不饱肚子?要是这么做的话,少说也能在山上支撑两个月。”
“军粮减半,让将士们吃不饱肚子,一旦开战他必败无疑。”曹操当即否定了荀攸的说法:“我总觉得吕布有学会了什么妖术,要不怎么会发生如此古怪的事情?”
“主公在这里想再多也没什么用处。”郭嘉说道:“要不先派出一支人马强攻,看一看他们的人可还有力气反击。假如没有力气反击,或者是气力不足,那就是吕布克扣了军粮。要是他们的人勇猛如常,则只有两种可能。其一是吕布有另外的运粮通路,其二则是真如主公所说,他懂得妖法,可以用妖法给将士们送去粮食。”
“由谁带兵合适?”曹操向郭嘉问了一句。
“夏侯元让。”郭嘉回道:“由他统领将士上山,再合适不过。”
郭嘉举荐夏侯惇,曹操点头,向许褚吩咐:“去把夏侯元让请来。”
许褚退下没有多会,把夏侯惇给请了过来。
来到曹操面前,夏侯惇问道:“敢问主公有什么吩咐?”
“我们来到这里已有一个月。”曹操说道:“先前我与众人都认为吕布带来的辎重,粮草不过可以支撑一个月。一旦粮草耗完,他必定会下山突围,试图返回徐州。可到了如今,整整一个月过去,他却还没有下山的迹象。我觉着其中有些古怪,叫你过来,是打算由你统领兵马向山上强攻。吕布可是当今猛将,以你的武艺怕不是他的对手,我只问你,敢不敢攻上山去与他厮杀?”
“主公要我做的事,我哪有不敢的道理?”夏侯惇回道:“别说只是吕布,即便是天神下界,我也到山上给他揪下来。”
“我倒不是要你把他给揪下来。”曹操摇头:“我只是要你发起强攻,看一看他们的将士可是气力不足。”
曹操的解释,让夏侯惇觉着十分诧异。
他错愕的向曹操问道:“敢问主公,要是敌军气力不足,我该怎样?”
“即便是气力不足,凭着你们这点人数,也绝对不会是吕布的对手。”曹操摇头说道:“查明情况,你只要迅速下山,把一切都禀报给我,就是大功一件。”
本以为曹操是要他把山坡给打下来,没想到居然只是要他往山上发起一次强攻,夏侯惇当即回道:“主公放心,我必定查明情况前来回禀。”
得到曹操命令,夏侯惇点选了三千人马,向吕布驻扎的山头赶去。
山坡上,望见有一支人马正往这边赶,吕布笑着对孙策和赵云说道:“曹操怕是在估算我们的粮草,认为粮草早该吃完,却见我始终不肯下山,所以特意令人前来试探。”
“来的那位好像是夏侯惇。”望着山下,孙策对吕布说道:“夏侯惇是曹操手下猛将,据说他有万人敌的能耐,曹操令他前来,说不准并不是试探。”
“如果不是试探,绝对不会派这么少的人。”吕布说道:“既然他令人过来,要是没有任何应对,也是对不住曹操。你俩在山上守着,我领解烦兵迎上去厮杀。一来杀一杀夏侯惇的锐气,二来也是操练一下解烦兵。”
“楚侯身为三军统帅,怎么能亲自领兵上前厮杀?”孙策当即说道:“夏侯惇虽然是当世猛将,可论起武艺,我也不会惧他。不如楚侯在山上坐镇,我去会会夏侯惇。”
“伯符的本事我当然相信,只是你去并没有我去合适。”吕布说道:“我们在这里驻扎已有一个月,将士们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他们早已是闲的无所适从,如果不能让他们看到一场压倒性的胜利,即便我们胜了,士气也不可能有太高的提升。”
吕布这么一说,孙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好。
论起武艺,他和夏侯惇应该只是在伯仲之间,他想胜夏侯惇不易,夏侯惇想要胜他也没有那么容易。
可吕布就不同。
放眼天下,能和吕布在沙场上一较高低的武将,到目前为止还真是一个都没有出现过。
战场上的那些狠人,无论是谁,只要见到吕布,单打独斗绝对不是对手。
吕布带着解烦兵冲下去迎战,夏侯惇肯定是斗不过他,解烦兵与曹操的虎卫军单兵战力想差不远,可他们毕竟是占着从山顶往下打的优势,尤其是解烦兵共计五千人,而夏侯惇带来的曹军,看起来也不过就三千多人。
拥有着几样决定性的因素,吕布击破夏侯惇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可孙策还是觉得哪里不妥,他对吕布说道:“我知道楚侯的本事,也知道以楚侯能耐,区区夏侯惇不算什么。然而刚才我也说了,楚侯是三军统帅,要是你出了任何事,将士们可就完了……”
“要是连个夏侯惇都对付不了,也活该我会出事。”吕布朝他微微一笑,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臂:“伯符的心思我都明白,我也请你相信,凭着夏侯惇根本不能把我怎样。这次迎击敌军,只不过是要曹操知道,他此次面对的敌手,再也不是当年在下邳的吕布。”
孙策争要迎击的机会,吕布没有答应。
旁边的赵云对吕布说奥:“楚侯亲率解烦兵迎战,我并不会反对,我只是想请楚侯记得,军中将士以楚侯为尊,无论如何,千万不要被敌军伤了。一旦楚侯受伤,对将士们的士气可是个不小的挫伤。”
“伯符跟我的日子没有你多,他说这样的话倒也罢了。”吕布笑着对赵云说道:“怎么连子龙也说起这样的话来?”
“并不是我想要说这样的话。”赵云回道:“只是我觉得有必要在楚侯执意迎击的情况下,把事情给说的明白。要是话里话外有什么让楚侯听着不爽快,还请一定见谅。”
“子龙说的,我都记下了。”也拍了拍赵云的胳膊,吕布说道:“你我相识也不是一天两天,有什么想说,只管说就是了。”
吕布大度的让他有什么话只管说,赵云反倒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他向吕布躬身一礼:“多余的话我也没有,只是请楚侯务必珍重。”
“山上的将士们,我就交给你们了。”吕布朝赵云和孙策点了下头,招呼了一声解烦兵将士,领着他们往山腰赶去。”
夏侯惇率领三千曹军,从山脚发起冲锋,飞快的往山顶奔跑。
而吕布则率领解烦兵将士,从山顶往山腰下冲锋。
双方在山腰偏下一些的地方遭遇。
仰脸望见吕布,夏侯惇提着战戟怒吼了一声,朝他扑了上来。
吕布也喊了一声,迎着夏侯惇杀来。
跟在俩人身后的将士们,由于是在山腰相遇,彼此根本来不及拿起长弓朝对方发射箭矢,也是与他们一样,狠狠的撞向冲杀过来的敌人。
双方将士在山腰猛烈的互相撞击着。
吕布与夏侯惇厮杀在一起,没用几个回合,夏侯惇已经是有些招架不住。
再看吕布,与夏侯惇厮杀了一会,他居然是丝毫不感觉到吃力,每次论起画戟所取的都是夏侯惇的要害。
勉强撑着和吕布厮杀,夏侯惇越来越感觉到力不从心。
他带来的将士们论起单兵素质,并不比孙策挑选出来的解烦兵差上许多。
孙策挑选解烦兵以后,虽然每天也会操练。可由于她是吕布贴身部将,多半操练都是他安排校尉在做,只有少数时候,他才有机会亲自操练将士们。
由于操练次数不是很多,解烦兵的整体战斗力,如今是要差于白眊军和陷阵营的。
陷阵营被周瑜带去了延津战场,而白眊军则跟着庞统在泰山抵御袁谭。
追随吕布来到砀山的,也就只有解烦兵一支勉强还算精锐的精锐。
正因为解烦兵只能勉强算是精锐,他们与夏侯惇领来的将士们也只是在伯仲之间。
夏侯惇带来的将士们是从山下往山上仰攻,他们在位置上处于劣势,却并没有因此而被解烦兵击退,反倒是一直在强撑着。
与正在厮杀的将士们相比,和吕布接战的夏侯惇可就没有那么从容。
无论是在什么地方,夏侯惇都可以算得上一员猛将。
可他偏偏遇见了吕布。
在吕布面前,再勇猛的将军,也绝对不可能是他的敌手。
吕布越战越勇,夏侯惇步步后退,渐渐被逼退到他带来的将士之中。
眼前是双方正在交战的将士,夏侯惇被挤进一群曹军之间,还在挥舞着战戟抵抗吕布。
每挥出一次战戟,夏侯惇都有种气力不接的感觉。
上山的时候他把话说的太满,可阵阵遭遇了吕布,他才知道,这位天下第一猛将并不是他所能够抗衡。
眼看着夏侯惇将要退到那群曹军后面,吕布画戟一抡扫出一个巨大的圆环。
被他抡出的这个圆环扫中,数名曹军相继倒地。
旁边的曹军看到同伴倒下,却好像根本没发觉有人死在身边一样,继续抵抗着解烦兵的猛攻。
为了追赶夏侯惇,吕布冲进了曹军之中。
一些曹军端着兵器向他冲杀过来,随着一声爆喝,他把画戟舞动的像是旋转的风车,把冲上来的曹军一个不少的全都扫翻在地。
和吕布厮杀了一场,夏侯惇深知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向将士们喊道:“撤!跟我撤下山去!”
随着他一声后撤的命令,与解烦兵厮杀中的曹军纷纷退后。
解烦兵哪肯让他们轻易撤走,紧跟在后面一步也不落下。
曹军且战且走,吕布率领解烦兵步步紧逼,眼看他们快要杀到山脚,吕布发现前方出现了一支人马,正朝着这边冲来。
冲过来的是一支接应的曹军。
望见那支曹军,吕布招呼解烦兵将士们:“不要追了,跟我回去!”
直到他下达撤回的命令,解烦兵将士们这才停了下来,跟着他退回山上。
败了一场,夏侯惇则十分狼狈的在接应人马护送下,退回了曹操的军营。
曹操一直在观望着战局,夏侯惇才到他面前,他就问了一句:“元让,怎样?”
“吕布勇武过人,我确实不是他的对手。”夏侯惇回道:“幸亏将士们士气高昂,虽然兵败却抵死不退,即便我下令撤走,也是边退边战,我们才能安然退到林子以外。”
袁谭选择攻打的第一座城池,是位于泰山东北部的莱芜。
莱芜原本也是一座大城。
自从黄巾之乱以后,各地战乱不停,好端端的城池也在战乱中被整的破败不堪。
率领大军来到莱芜城外,袁谭摆开阵势准备攻城。
城头上,徐州军的战旗随风飘摇,却没看到有一个守军做着防御的准备。
大军列阵以后,袁谭分拨了一支人马暗中设伏,只等陈到率领白眊军前来解围。
可直到他的攻城塔和云梯摆放起来,陈到还是没有率军杀来。
满心疑惑,袁谭居然不知道该不该发起进攻。
他向辛评和辛毗俩人问道:“你们有没有觉得奇怪,陈叔至既然已经跟到了这里,城头上没见着守军倒不说了,他也像是根本没打算解围一样。”
“将军要不要先打一下看看?”辛评和辛毗也没意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辛毗不太确定的向袁谭问了一句。
袁谭想了一下,当即下令:“攻城!”
袁军将士抬着云梯,推着攻城塔向莱芜发起了进攻。
奇怪的一幕再次发生,从城外望向城头,只有徐州战旗飘摇,并没有任何徐州军的踪影。
出现这种状况,也可能是守城的徐州军隐藏了起来。
或许等到袁军发起进攻,他们就会现身御敌。
至少袁谭有过这样的想法。
可是当袁军将士发起进攻以后,袁谭的这种想法很快被推翻。
将士们很顺利的把云梯架在了城墙上。
直到他们登上城墙,都没遇见任何抵抗。
登上城头的袁军把徐州军的战旗拔下,换上了袁家的战旗,没过多久,城门也被打开,袁谭攻下的,居然是一座完全不设防的城池。
率领大军进入城内,袁谭沿街道往前走着。
路上别说行人,就连一只猫狗也不曾出现。
莱芜居然是一座空无一人的城池。
“难怪陈叔至没有援救的意思。”袁谭脸色很不好看的对走在身旁的辛评和辛毗说道:“他根本就是知道这座城池空无一人,援救与不援救也没有任何差别。”
“看来庞士元是早就做好打算不守城池。”辛评说道:“他把空城丢给我们,难道不怕我们拒守此地,以此为根基,向前步步推进?”
“兄长想的太简单了。”辛毗回道:“既然是空城,我料定这里除了城池,其他什么也没有,不信可以令将士们四处翻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哪怕一颗粮食。”
辛毗的话提醒了袁谭,他当即下令,让将士们在城内翻找。
袁军将士纷纷跑向附近的房间,也有一些干脆去占领府库。
袁谭没有过问细节,直接去了官府。
官府里也是空荡荡的,除了家具没办法带走,凡是能够带走的,早就被徐州军搬空。
来到官府,袁谭冷着脸四处看了看。
吕布当初设计出的新式家具,后来已经被商贾销售到其他各地,只不过家具卖的价格却是十分昂贵,没有在徐州那么廉价。
见识过这些家具,而且家里也置办了几套,袁谭在前堂上首的椅子上坐下。
跟着他走进来的辛评、辛毗以及将军们,则自觉的在两侧的椅子上落座。
“说说,这一次我们打的是什么?”袁谭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他的语气有些森冷:“自从我们来到泰山,除了折掉我一员大将,就没有像样的和敌军厮杀过一场。夺取一座城池,居然还是空城。别说是人,就算是一条狗也没看到。你们认为夺下这样的城池,对我们来说有什么意思?”
“将军息怒。”辛毗回道:“庞士元这么部署,无非是他已经开始惧怕将军。既然他对将军有所忌惮,以后的仗说不准也会好打许多。”
“以后的仗会好打?”袁谭瞪了他一眼说道:“陈叔至迎战岑璧,可是丝毫没有让我感觉到和他们交战有多轻松。”
提起岑璧被陈到斩杀的那一战,袁谭的脸色极其不好。
众人也都不敢再吭声,一个个低下头脸上流露出愧疚的神色。
袁谭正打算接着再说些什么,门外一个卫士禀报:“启禀将军,城内已经翻找完毕,并没找到任何粮食和布匹。”
卫士的回报早就在袁谭预料之中。
他招呼了一声:“到里面来说,让诸位将军好好听听,我们在莱芜都找到了什么。”
奉命进了前堂,卫士再次向袁谭禀报:“启禀将军,我们四处搜寻过,包括府库在内,城里并没有任何粮食和布匹等物。所有能被带走的,都已经被人带走。”
“听见没有?”袁谭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向他们问道:“你们听见没有,四处都翻找过,却根本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将军们把头垂的更低,袁谭已经出离愤怒,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触了他的霉头。
并不是所有的时候,沉默都可以蒙混过关。
至少在袁谭暴怒不已的时候,将军们的沉默就没能帮助他们混过这一关。
环顾在场的将军们,袁谭冷声问道:“莱芜连一颗粮食都没有,要是敌军把我们的退路阻断,我们早晚会成笼中困兽,只怕有一天连半个活人也不可能回到青州。”
袁谭的脸色森冷,每个人被他的视线扫过,都会赶到浑身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将军。”辛评说道:“莱芜是座空城,我觉着其他地方应该不至于也是。”
“你的意思是再打一座城下来?”袁谭冷冷的问道。
“既然庞统把莱芜交给我们,怎样处置这里,还不是将军说了算?”辛评回道:“他们既然不要,我们就把这里一把火给烧了。然后再去下一座城池,我还不信,接连放火烧城,庞士元还能稳得住。”
辛评的提议让袁谭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
过了片刻,他点了点头说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办了。“
他当即下令:“传令下去,将士们今晚在这里驻扎,明天一早离开。离去之前,把城里的每一座房屋都给我点着。既然庞统不要这座城池,我就替他满足心愿好了。”
袁谭下达了命令,将军们却是松了口气。
只要他的心情有所好转,在坐的每一位,后面的日子也会好过许多。
自从袁谭进入泰山,他先是去了莱芜,一把火给城池烧个精光,随后又转向朝西,往嬴县赶去。
无论袁谭走到哪里,陈到都带着白眊军像是影子一样紧随其后。
可每一次,陈到都没有趁着他们攻城发起进攻。
双方就这样一个在前面走,一个在后面跟,彼此敌对却从没产生摩擦,保持着一种相对的平衡。
吕布在砀山驻扎下来,他已经做好了所有部署,曹操才领着大军姗姗来迟。
来到砀山以前,斥候已经回报过曹操,说是吕布就在这里驻扎。
进了砀山地界,果然走没多远,曹操就望见远处的一座山头飘扬着徐州军的战旗。
望见那片飘扬着的战旗,曹操向一旁的郭嘉问道:“那里距此有多少路程?比较别处,有什么特别?”
郭嘉望向那片飘扬着徐州军战旗的山岗,对曹操说道:“大约还有四五里,我觉着那里应该是通往徐州的必经之路。”
“我是真没想到吕奉先居然有胆魄和我在豫州境内开战。”曹操哈哈一笑:“如今的他和当初下邳之战时完全不同,无论是实力还是胆魄,都比当初提升了不少,倒是让我对他多了几分好奇。”
“无论他怎么提升,与主公比较起来,还是要逊色不少。”郭嘉回道:“他在这里阻截主公,无非是彭城距豫州太近,倘若在徐州境内开战,一个不慎就会把战祸引到彭城。”
“彭城是吕布的根基,他当然不想把战祸引到那里。”曹操说道:“不过他选在哪里,对我们来说都没什么区别。无非是豫州把他击破和在徐州把他击破的不同罢了。”
曹操哈哈大笑,郭嘉陪着笑了一会对他说道:“主公还是不要太轻视吕布。当初他手下只有一个陈宫,如今他却聚集了不少人才。尤其是庞士元、周公瑾等人,个个都是运筹帷幄的大才,对付他们可得万分谨慎才是。”
“庞士元此时正在泰山,周公瑾已经发兵去了延津,至于陈公台则被留在彭城。”曹操说道:“吕布身边只有一个诸葛瑾,而我身边……”
说到这里,曹操先是朝郭嘉咧嘴一笑,随后回头看了过去。
在他的身后,跟着一大群幕僚和将军。
幕僚之中,就有荀彧、荀攸、程昱等人。
任何一个,都是有着经天纬地的才能,吕布这次面对的敌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强悍。
曹操率军已经进入砀山境内。
早就做好准备的吕布得到消息,当即下令让将士们随时准备迎战。
山岗上,吕布叉腰站着,在他身旁是赵云、孙策两员猛将。
诸葛瑾并没有留在他的身边,作为参谋总长,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去打理。
眺望着远处,吕布的视野中出现了一片旌旗。
虽然距离还很远,他却能认得出,正往这边赶来的就是曹操。
当初下邳之战,如果不是他逆转时局改变的战争的结果,世上早就不再有吕布这个人,也不会有盘踞在徐州和扬州的这股势力。
历史已经被他改变,那就干脆做一些更大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