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召重简单思索一下,心中拿定主意。
谁的错谁负责,这个缸我可不顶。
“楚兄弟,我只是个小小的镇抚,这诏狱的事情我还真做不了主。您这银子我可不敢收。”
这事本就不是他的责任,就恕他不参与了。张召重决定先抽身再说。
“成,”楚天行倒是很好说话,“那还请老哥向上反映,找个能收银子的主出来,给我打个收条,我好回去交差。”
“那行,兄弟,你稍等。”张召重转身离去。
不知道张召重到底向上反映了没有,反正再没人搭理楚天行一行人。
诏狱方面就当他们不存在一样。
楚天行也不着急,反正他们为的只是闹事而已。
楚天行安心的等到天黑,就招呼随从搬着银箱离开。
第二天,天刚亮。
楚天行再次来到诏狱门前。
还是熟悉的套路,银箱堵门。
朱由检这次是铁了心要把事情闹大。
没办法,他毕竟是个藩王。
信王这个头衔虽然身份尊贵,可对锦衣卫北镇抚司这种强力部门,根本没有什么约束力。对方要是铁了心不给朱由检面子,他也没有丝毫办法。
不过,朱由检早已摸清了朱由校对杨涟等人的看法。他不好直接向朱由校告状,那就表现出一个跋扈藩王的本分吧!
诏狱被堵的第一天,知道的人还不多。
连续被堵两天,京城可就完全传开了。
“诏狱大门被堵,似乎是信王殿下为受了酷刑的杨涟他们打抱不平。”天启皇帝身边,魏忠贤小心翼翼的说道。
他偷偷的看了看天启皇帝的脸色,又追加了一句:“听说许显纯用刑也太过分了一点,杨涟他们几人都差点死在当场。”
天启皇帝似没听到一般,不置可否。
锦衣卫都指挥使田尔耕听到消息终于坐不住了。
田尔耕哪能不知道信王所受的恩宠。他心中暗骂许显纯不懂事,竟然会去招惹这个小爷,这不是为他招事吗?
不就是杨涟几个酸子吗?值得为他们驳了信王的面子?
“许显纯,你脑子坏了?”田尔耕阴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