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天水县里,这个孩子已经第四个了。”那个仵作左右扫了两人一眼,继续说了一句:“加上周边乡镇的已经有十一个了。”
“十一个?”陈青心里骤然一惊,针扎了一般身子陡的一震!他咽了口口水,又看了一眼那个小小的尸体,大约也就五岁年纪,活着的时候应该是个可爱的小小胖子。
他又想到今天出殡队伍里,那个中年女人的哭声:“墩子啊!墩子啊!你怎么得了怪病啊!真是造孽啊!”
陈青想到这里,只感到心脏如同突然丢到沸水里一样,骤然的一缩。
他狠的牙根都痒,紧咬着细牙,迸出几个字:“就没有人报官吗?”
仵作嘿的一声冷笑:“报了,官府也去朝阳观查了,现在还不是一样兴旺?”
他狞笑着又说道:“县衙里边说了,要不是朝阳观,县里生病而死的孩子只会更多!”
陈青被这话语噎的说不上话来,心里止不住的颤抖,这他妈纯粹是打连子!
“嘿嘿,玩的真溜。”凌老爷子格格一笑,古井一般的瞳仁微波游离:“这位先生,您能看出是什么病吗?”
凌老爷子突然说了“先生”二字,还说的如此郑重,可见已经对那仵作释疑了,言语中还带有几分敬重。
那个仵作突然面色一凛,悲悯的说道:“畜牲啊!他们都是被人亵渎而死的!”
“亵……”陈青刚要开口,突然就顿住了,脑海中突然闪现出“前世”的一个词汇——恋童癖。
他不禁抽了口凉气,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仵作,还是颤抖着开了口:“能确……定吗?”
那仵作往陈青这里走了两步,端起油腻腻的灯盏往尸体那一移,双眼如同鬼火一般闪烁不定:“他们被喂了药。”
他道了声“得罪”,便用手轻轻翻来尸体的眼皮,又掰开嘴好让大家看清楚舌苔,声音沙哑的如同被烟熏过:“他们才多大点?经得住那帮畜牲糟蹋?”
说完便心有不忍的把薄被一掀,尸体完完全全的裸露出来,陈青连忙扭头不忍再看。
“听说有种药吃下去乖的跟小猫似的,道上的青皮拐卖良家女子经常玩的把戏。孩子才多大,能吃这药?就算不死,这辈子也完了。”
凌老爷子也只是略略看了一眼便扭过头去,幽幽的叹了口气。
仵作端着灯盏,脸上苍白的如同窗纸:“你们要找的孙六之前也找过我,我们两人悄悄的查访了好些日子,这样的尸体,我们一共翻验了三个,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