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兵们面对这种进退两难的绝境,有人崩溃绝望了,扔下武器跪在地上大哭起来。也有人终于觉醒了,明白了满清一直在拿他们当做炮灰使,愤怒加绝望之下大声嚎叫起来:“兄弟们,这些鞑子根本不拿咱们当人看。既然横竖都是一死,不如跟这些狗鞑子们拼了”!
有人带头,便有人相应。在这种绝望的时刻,这些溃兵的脑子早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有有人带头,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们都会跟着闯了进去。
溃兵们乱哄哄的嘶吼着挥舞着兵器向着清军本阵冲了过去,迎接他们的自然只能是一簇簇的箭雨和冰冷锋利的长枪长矛。
随着溃兵的不断伤亡,他们冲击清军本阵的力度越来越小。
此刻那些蒙古骑兵也已经冲破了溃兵的阻挡,终于与江家军骑兵迎面相对了。
狄青披头散发,带着狰狞恐怖的青铜面具,一马当先,挥舞着大枪突入了蒙古骑兵阵中,大枪之下无一合之敌。
后面的江家军铁骑紧紧跟着狄青,以他为椎尖,组成了骑兵冲阵惯用的锥形阵势,向着蒙古骑兵阵列之中猛冲。
这些蒙古骑兵本身就擅长骑射,对于短兵相接,骑兵对冲实在不是他们的专长。他们松散的阵型根本不堪一击,很快就被江家军骑兵给冲乱了。
狄青早已经发现了清军本阵出现的第二波骑兵,带兵突破了蒙古骑兵的阵列之后,也不恋战,继续带着本部人马向前突进,向着清军第二波的骑兵冲了过去。
冉武这边也是一样,带着五千骑兵很快突破了蒙古骑兵的队列之后也迎上了第二波冲过来的满洲骑兵。
云车之上的江川通过千里镜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感觉自己此刻已经进入了一个玄妙的状态,战场上那一点出现了变化,他都会立刻在心中出现应对的办法。
其实这就是专注的力量,人在沉浸在某一件事的时候,大脑飞速运转,反应能力会比平日里快上好几倍。
“两翼剩余骑兵迎上,全歼蒙古骑兵。”
“步兵大阵加速压上,神机营随时做好开火准备。”
“先头骑兵以牵制敌人骑兵为目的,不可贸然冲击敌军本阵。”
“中军和后军同步跟上,保持各军距离。”
一道道命令从江川最终有条不紊的下达,身后的旗语兵和鼓手迅速的将他的明亮用旗语和鼓声传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