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见到,武安侯的亲卫校尉接了请柬,说武安侯已经休息,明日一定准时赴约。”老管家恭敬的答道。
“你下去吧。”李永年挥挥手,让老管家退下。
从后堂转出来一个端庄秀丽的女子,正是李永年的夫人吕氏。
吕氏的娘家也是大同当地有名的望族,家族产业很是丰厚,其中最大的两项就是粮食和布匹的生意。
李永年和吕氏的联姻其实也可以说是各取所需,有了李永年的支持,吕家独供大同边军的军粮和军衣,这些年赚的钵满盆溢,家族实力迅速增强。
而李永年有了吕家的帮助,也因此能在大同边军之中树立了最高的威望,上上下下都服他,所以这么多年来的位置一直稳如泰山。
“夫人,你都听见了。”李永年看见吕氏,微微一笑,出声问道,神态之中倒是颇为敬重这位娘子。
“嗯,夫君心中是如何打算的?”吕氏坐在李永年旁边的椅子上,轻声问道。
“不瞒夫人,我现在也是拿不定主意。此子崛起太快,就好像凭空出世一般迅速横扫辽东,骄横无比的鞑子和踌躇满志的袁督师都在他手下吃了大亏,这种恐怖的崛起速度和强横的实力简直让人瞠目结舌。而且按照圣旨上说的,此人原本是辽东望族,散尽家财,组建义军,可是姓江的辽东望族我在辽东多年,根本闻所未闻。夫人可曾听说?”
李永年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又将目光看向了吕氏。
“妾也未曾听说姓江的望族。”吕氏摇摇头道。
“这就是了,此子竟然就像天上掉下来一般神秘无根,不知底细。所以让我心中不安。只是此子上次解了大同之围,上次又大败袁督师,让我得以再次重掌边军,与我也来也有大恩。从大势来讲,如今大同尚能如此安稳,实与此人牵制了鞑子大部分目光有关。甚至可以说,我大同军民也都欠此子一份恩情。”
李永年说道此处又叹了一口气。
“那夫君如今到底真正忧心的是什么?不妨说出来,妾或可为夫君分忧一二。”吕氏静静的看着丈夫,轻声缓道。
“此子如今势如流星,锐不可当。这次又毫不忌讳的应我之约而来,这倒是让我有点措手不及。若是明日宴席之上,他提出拉拢之意,我又该如何应对?若是接受其拉拢,则又恐其借此吞并于我,甚至雀占鸠巢。若是敷衍拒绝,说不定会惹怒此子。以其如今实力,若是攻击大同,恐怕大同危矣。就算其不攻大同,只要与鞑子稍作示意,借刀杀人也未可知。”
李永年眉头锁的紧紧的,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