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峰:印贼做父,父相伤害,害想咋地。
一
出了龙王庙,杜陵梦又拖着萧远山走了一炷香的时间,遥遥见着路口停了一辆骡车。
杜陵梦喜出望外,远远招呼了一声,扯了手里的长幔,小跑过去。
那车板上仰躺着一个人,仰面盖着一个大斗笠,瞧不出年纪。
杜陵梦道:“请问,此处离姜庙镇有多远?”
车夫道:“大概也就一个时辰,你还赶得上吃晚饭。”
杜陵梦已经绷不住笑起来。
“你什么时候到的。”
那人揭了斗笠,长的眼睫,浓的眉毛,一双眼睛明亮如星,正是陆小凤。
“一开始我还想着要不要出手,见到你下了迷|药,我就跑去附近村子,管农家买了辆骡车。”
杜陵梦已经跳上车,指了指一边树下的萧远山:“你将他弄上来吧。”
陆小凤将帷幔接过,只一拉,萧远山便和桌板一起滑上了车,在车板上如同死鱼一般,晃了晃又不动弹了。
他突然对这位好汉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同情。
杜陵梦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坐在一边道:“走吧,我要饿死了。”
骡车便缓缓动起来。
乡间的小道不是十分平坦,好在板车是个开放的环境,微风吹拂,午后的阳光洒下,倒也十分宜人。
道边除了树木田野,再无其他,杜陵梦看了一会就无聊起来,又侧头去看这里唯一能说话的人。
板车厢屉整个被萧远山占据了,她与陆小凤只好并肩坐在板车前头。
这下陆小凤也被她瞧得浑身不自在了:“你一直看我做什么?”
杜陵梦感慨道:“当初,你突然就开始留胡子了,结果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哪天你要是剃掉了,我肯定更不习惯。”
陆小凤一手拽着缰绳,空闲的那只手下意识摸了摸胡子。
他最近觉得,只要被大夫惦记上的,都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看看后头躺着的萧远山就知道了。
“我那时候没心思问,现在你说说,为什么开始蓄须啦?”
杜陵梦见他表情古怪起来,更加来了劲:“莫非你受了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