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乐天的表情也严峻了起来,听着周围人的讨论,看着眼前一张张忧虑的面孔,他也陷入了深思之。
扭头看看司马云肖乐天突然开口问道“你别装深沉了,该说话得开口啊!”
司马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恐怕我说的话,未必能让大家满意啊……好吧,我说说我的意见!”
“未来的华族,一定是越来越开放的民族,这是元首一直孜孜不倦所追求的,所以说闭关锁国这条老路谁都休想再走了!”
“那么开放,究竟应该怎么开放?仅仅是开放港口码头和外国人做生意吗?我想以后国与国之间的交流不会这么简单……”
“拿这条铁路来说吧,先不说如何压制满清内部的反对意见,算满清内部同意了铁路建设的计划,我们华族真的能一口独吞吗?”
“先不要说具体投资的天数字了,算我华族有钱独自修这条铁路,那么我们遇到的外交压力又会有多大?”
“这么大的蛋糕你不分润出一点去,那不擎等着洋鬼子军事干预吗?所以,未来这条铁路很有可能是以股份制公司的形式修造的!”
“谁都没法吃独食,那只能大家共同投资共同受益,我们所要追求的只不过是铁路的控制权,只不过是股份的占有多寡!”
“项英……我提醒你一句!”司马云的口气严厉了起来“这已经不是一个可以吃独食的世界了,不论你喜欢还是不喜欢,英国现在是这么强大,是有欺负人的本事,咱们只能先适应,然后慢慢寻求改变!”
项英听了一通呵斥也不恼,笑着点了点头“是的,谢谢将军的教导,我刚刚也只是提出我的疑问,并没有干涉元首下决定的意思……”
说完,项英后退一步,又躲到了角落里,在他的身边是那些只有列席资格而没有发言权的其他少壮军官。
肖乐天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项英“好吧,关于载淳的事情我们先放一放,后天是格莱斯顿弹劾本杰明的大日子了,先全力扶持他解决这个难关……”
深夜会议依然在继续,但是肖乐天却隐隐的感受到了一丝不安的气息。
深夜一点,会议终于结束了,各部门开始了自己的行动,很快给翼王的密电沿着英国国内蛛一样的电报线路飞了出去。
爱尔兰海,靠近马恩岛南岸,繁忙的海面大大小小的货船展开风帆川流不息。
今天是一个好天气,连续三天的大雾全都散去了,清晨的阳光洒在海面波关粼粼,海鸟在天空鸣叫,汽笛声不绝于耳。
在一片繁忙的航路,一艘小型的克拉维尔货船正满帆向爱尔兰港口都柏林驶去。
克拉维尔货船在欧洲已经属于很老旧的型号了,这种15世纪风行的船只很多都有二三百年的历史,也幸亏木壳风帆船只寿命超长,铁壳货船恐怕早锈透了。
克拉维尔风帆船是欧洲造船史一款很重要的型号,他是鼎鼎大名的克拉克型号的原始版本,哪款征服大洋的克拉克风帆船是在他的基础演进而来的。
可是久远的荣光只属于历史,在19世纪这种帆船已经彻底退居二线,除了跑一些沿海短途的线路之外,深蓝大洋已经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
兰迪号是这样一艘拥有200多年舰龄的老旧克拉维尔风帆货船,虽然这艘货船保养的还是很好的,可是也无法承担风险极大的远洋运输工作,而只能在英伦三岛跑一跑短途的运输罢了。
爱尔兰的羊毛、丝线、威士忌、猪牛羊……等等农副产品装船运送到利物浦,再将英格兰的毛呢、棉布、工业制品一船船的输送到爱尔兰去。
在爱尔兰海和圣乔治海峡,做这种短途运输生意的货船多的数不清,兰迪号永远不是最引人注目的一艘,除了收税船对他感兴趣之外,剩下的海军巡逻战舰都拿他当空气一样的无数。
可是是这样一艘平凡普通的货船,却藏着让整个大清国都恐惧的一条大鲨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