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老子我统一口径啊!绝对不许说是咱们自己撤回来的,一定要说打了一架,而且是狠狠的一架!”
人们这才恍然大悟,几名小兵抡圆了拳头砸了沈黑狗一个晕头转向,可是转念一想光长官满头包也不行啊,手下这几百人细皮嫩肉的也说不过去。
“这就打吧!”人群怪喊了一声,在驿道上士兵相互之间就揍开了。
好家伙,这把老百姓给吓的啊,嗷一嗓子就往树林子里逃啊,心说这是怎么了?这是吃了什么草料不消化了,鬼迷心窍还是马粪塞脑仁里面去了?
自相残杀啊!这大清朝究竟是怎了?
伊通城下的这场闹剧不是孤立的,珲春在朝廷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选择了咄咄逼人的攻势。
也不是真的要进攻,他就是在三省交界之处,重要的驿道关卡处陈列重兵,其实就是对朝廷施加一个压力。
重要的桥梁、两山相交的山口、驿道边上的局部制高点……凡是战争中能够利用的有利地理位置都让珲春的兵给占领了。
这并不是进攻的先兆,这就如同一只猛虎即将下山一样,蓄势待发积蓄势能,让整个盛京完全处在恐怖气氛的包围之中。
这也是向朝廷表达一个决心,一个决不妥协的意志。
五爷奕誴的家奴很快就得到了各地发来的紧急军情,不敢怠慢这些奴才迅速向北京城发报,还别说奕誴手里居然也有自己的一套电报密码。
这些电报隐藏在大商家的电文之中偷偷溜入京师,并最终飞入了胭脂虎的那个私宅之内,也就是五爷的秘密据点。
这些天李拓和杨智都跟王爷在一起商议朝局对策,当二人看见这份最新的情报后,居然异口同声的说道。
“王爷啊!赶紧扩军吧,准备来日大变!这珲春是铁了心不进京了!朝廷的第二套战术彻底没门了!”
“啊!你疯了……”众人一片惊呼,沈黑狗甚至吓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熬药汤的煤球炉子此刻烧的正旺,通红的火苗把里面隔热的泥坯都烧透了,红艳艳刺人眼睛。
天知道铁棒槌这是怎么忍住的,他居然面不改色笑着从炉膛内捏出了两枚烧红的煤球,就在有掌心内来回的旋转。
这可不是那种烫的抓住不的旋转,而是如同搓铁球一样一点点的文盘旋转。
“呵呵……都说文玩核桃,武玩铁球!四九城我没去过,不过听说那边的王公大臣们就喜欢玩这两样,保定的铁球,京西的核桃那都是上上等的……”
“今天咱们哥俩不玩核桃也不玩铁球,咱们玩煤球……呵呵呵……哥哥您也捏两个,咱们看看谁盘的时间最久啊,敢不敢赌一赌……”
啊!沈黑狗吓的倒退两步“你你你……你疯了吗?还是你不知道疼啊!”
怎么可能不疼,铁棒槌疼的额头黄豆大的汗珠往下滚落跟下雨一样,但是他就是用一股狠戾劲儿镇着自己,绝对不能丢了这个气势。
“赌!还是不赌!”
“下场?还是认输?”
铁棒槌整个右臂疼的都哆嗦起来了,可是他还在强忍着转那两颗燃烧的煤球,空气中全是皮肉烧焦的味道,耳畔嘶嘶的烫肉声音就好像有一条毒蛇在你脖子上爬一样。
这人们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全都吓懵了,怎么说大家也都是当兵的啊,怎么能学土匪抢地盘谈判这种下三滥的路数啊。
不过还别说这种招式就是够狠,一下子就把所有的人都给镇住了,尤其是沈黑狗的手下,有几个年纪小的差点就要晕过去。
“为什么啊!你这是为什么啊!这到底是怎么了?”沈黑狗急的都快哭了。
特棒槌强忍着疼痛说道“我……我是什么人……你应该很清楚……别问了,我只告诉你一句话,我这是在救你们所有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