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怕自己死过去,他居然从厨房偷了一小把盐撒在了自己的粥里。我要活下去,就冲为我挨鞭子的兄弟我也要活下去。
马梓建心中起了一团火,火苗好像烧尽了身体里的病菌和毒素,他必须要战胜病魔,他决定了自己要带着兄弟们杀出去,就好像上月龙目、雅加达那边的兄弟一样,杀死保安夺走他们的武器,南洋热带密林里有的是打游击的地方。
这个贼老天,既然不让我们活下去,那就战斗至死。
“猪猡……猪仔……清国奴……辫子猪……”黑瘦的南洋土著猴子,用仅有的几句汉语在来回的骂,罗狗已经被抽成了血人。
“我……没有辫子……我不是清国奴!呸……”一口带血的吐沫就从罗狗的嘴里飞到土著猴子的脸上了。
哇啦哇啦一通鬼叫,土著猴子扬起了巴冷刀,他要杀了这个胆大包天的中国人,必须要用鲜血震慑住这些中国奴隶!
罗狗抬起头笑着看竹楼上的大哥,嘴里喃喃自语“我的路走到头了……大哥一路多保重吧!”
“不……”马梓建的怒火激发了他身体的全部潜力,他大吼一声从三米高的竹楼上跳了下来,手里还捏着一条断裂的竹枪,锋利的茬口冲着那名黑猴子就刺了过去。
谁都没想到竹楼上该死的病鬼居然敢暴起进攻,巴冷刀调转方向嗖的一道寒光把那根竹枪切成了两段。
他以为自己已经安全了,可是没想到竹枪切断了也有一个锋利的茬口,那一枪直接捅进他的肩胛骨里,差一点就把颈部的动脉给挑断了。
“啊……”疯狂的土著猴子叫来了更多的猴子,其中几个人还端起了老旧的前装滑膛枪。你没有看错,就是最老的那种滑膛枪,连线膛枪都不算,都没法装米尼弹。
也许在这些黑猴子的眼里,镇压猪是不需要多好的武器的,几把巴冷刀就能让他们安心屈服,可是他们错了这群人是桀骜不驯的太平老兵,他们不是被拐骗来的福建广东难民,他们可不是什么良善的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