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一幕幕的往事在脑海中回放,却让他感觉不寒而栗。
眼前这些士兵开始给他照相,开始在旁边立柱子,开始扒他的军装,一股彻骨的寒气直冲脑门,整个身子都开始瑟瑟发抖起来,但嘴里却不忘辩解道:“当日军攻克南京,正处于战争状态,在双方交战炮火纷飞的情况下,有些非战斗人员不幸为流弹所中,这也是战争中不可避免的现象,本人对此感到抱歉。大家都是军人,军人以服从为天职,我是奉命来华作战,是来执行任务的,战争责任不在我谷寿夫身上,你们应该找我们的内阁、找我们的天蝗,而不是我们这些执行者,我是战俘,请你们给予我战俘应有的待遇。”
刘大昆怒道:“你会有你应有的待遇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的内阁成员、你们的天蝗,我们会去找的,这个你大可以放心,中国人素来都是血债血偿,你就安心做我的腌肉吧?”
谷寿夫杀猪般嚎叫起来,脸上尽然是惊悚之色,早已没有半点武士的风采,士兵们不管不顾,将他绑在刚刚立起的木桩上,七手八脚地除去他身上的衣物,连那条白色的兜兜裤都没有落下。
一个士兵随手一刀切去了他下面那坨污浊之物,随手就是一把盐撒上去。
刘大昆没有苏鹏剥皮的那手本事,但他会做腌肉,这里可是盐田,就地取材,一刀下去撒上一把盐,割上几百刀的,老畜生也该差不多了。
谷寿夫圆滚滚的身躯在树桩上不停扭动着,一张脸惊悚扭曲如同鬼魅,惨呼声凄切悲惨,飘荡在夜色中,让人有种如临地狱的感觉。
但士兵们不管不顾,依然一刀刀下去,一把把盐往上撒,而且还绝对不让他晕过去了,一旦没有了声音,一瓢水脸上一泼,马上就会让他清醒,继续他的人间炼狱。
对待这种刽子手,没有什么仁慈可讲,想想南京城内三十万冤魂、大片国土被他们践踏蹂躏,就是将他们切成肉丝熬成汤都不解恨。
不远处,赵良玉皱起了眉头,问道:“司令,你真准备就这样割死他吗,他可是岛军的中将军长,万一总座怪罪下来……”
“诶呦诶呦……司令……这也不能怪我呀。”胡丙双手抱头一脸委屈地哭丧道:“您也没有告诉我这是小鬼子的司令部人员,我以为就是普通的小鬼子中队,他们朝我们开火,我们能不还击吗?这要是被他们冤枉干下一架直升机,您还不扒了我的皮,我冤枉啊……司令。”
“嘿……你还有理了不是,你见过小鬼子普通的中队装甲车开路、几十辆汽车运兵?你他娘的是猪脑子,还冤枉?老子敲死你……”
刘大昆说着对准胡丙的脑袋又是一顿猛敲,只敲得他哇哇大叫,一旁的人却也不上前劝架,反而一个个掩着嘴看戏,显然这种场面他们也是司空见惯了。
“司令,还有活的,小鬼子还有活的!”一个声音高呼起来。
刘大昆这才住了手,只见一个士兵正从战场押着一个满身泥浆的小鬼子走过来。
刘大昆上前看了看,小鬼子俘虏肩膀上扛着的是少尉军衔,级别太低了,挑不起他的兴趣:“赶紧找找,看看还有活着的没有?”
这里是盐田区,公路边到处都是排水的沟渠,倒也不失为一道很好的掩体。
士兵们马上行动,一条条水渠翻过去,还真从里面提出了些活下来的小鬼子,不到十分钟就有十几个,但都不是刘大昆要的。
“司令,找到了,是个中将,是个中将!”有士兵一路飞奔叫喊着过来报告。
很快,一身泥浆、一副圆鼓鼓身板的小鬼子被带到刘大昆面前,肩膀上的肩章、领口的领章被人为擦得雪亮,果然是个中将。
“打两桶水来给他洗洗。”刘大昆按捺住内心的狂喜,命令着。
两桶水下去,士兵不知从那里拿出一把刷战马、汽车的大刷子,将俘虏从头到脚刷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