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陶汗青笑道:“他可是黄埔一期、陆军大学正则班第九期毕业生,参加过两次东征和北伐战争,战场经验丰富,指挥才能也不差,而且七十一军的老底子都是当年名噪一时的德械师,不折不扣的精锐,有这些底子充实着他们的基层,这样的队伍能差到哪里去?”
殷同来道:“看来汗青兄这段时间与钟斌的合作也算不错了,对他的为人和部队了解得这很透彻嘛。”
陶汗青答道:“对,上一次就在这一带,我们之间的配合的确不错,他们除了士气低一点,其他真没有什么毛病。只要把那些老兵油子的血性勾出来,打上一两场胜仗,这支军队的魂就能打出来。”
殷同来点点头道:“得,也不扯这些没用的了,他们都打进容县了,我们可不能落在他们后面,留下一个团打扫战场,其他所有部队立即开往信宜,将小鬼子东、西要道给他拦腰斩断。”
“是。”
……
雷州半岛,海康县,岛军第二十六军指挥部。
司令官谷寿夫此时已经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在办公室里团团转,外面指挥部里一片电话、电报声、还夹杂着电讯兵、参谋各种惊慌失措的应答声依稀传来,都是前沿请求支援、请求战术指导的电文、电话。
谷寿夫此时已经一头乱成浆糊,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了。
国军的进攻太猛,中路两路大军攻陷容县、罗定这两道外围防线,十余万大军直扑信宜,不争气的波田师团、重藤师团已经被他们打得有如丧家之犬,根本不可能再在半路组织拦截。
以国军机械化部队的高速,傍晚时分就能兵临信宜城下,一旦信宜失守,蝗军整个第二十六军就将面临被腰斩的局面。
偏偏广西方向崇左、南宁、玉林都被国军南山军主力、第二十一集团军、第十六集团军粘得死死的,根本不可能快速抽身救援。
他们一身整齐干净的军装,昂首挺胸、器宇轩昂疾步如飞,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自信的光芒。
在他们对面,一队士兵正押着一串俘虏走了过来。
“站住。”殷同来突然停下了脚步,遥指前方喝道。
一个少尉小跑过来立正敬礼道:“报告师座,新二师第七团三营一连正在执行政委押送俘虏的任务,请指示。”
“稍息!”殷同来回礼,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一长串足有好几百的二鬼子,道:“政委让你们将他们押到哪里去?”
少尉道:“政委说先关押起来,等打完了这仗送他们到桂越交通线上去修路。”
殷同来脸色一变,喝道:“修个狗屁路,老子没有这么多闲人看押他们,也没有这么多闲粮伺候他们,全给老子杀了。”
“啊……”少尉瞠目结舌。
少尉身后的一个二鬼子却突然窜出来,跪倒在殷同来面前哭丧道:“长官饶命……长官饶命,我们也是中国人,请饶过我们这一次。”
二鬼子说的是闽南语,台湾兵无疑,他这一带头,顿时附近的俘虏全跪地求饶,显然他们也听懂了殷同来要杀他们,求生的欲望让他们什么都不顾了。
“现在知道求饶了,早干嘛去了?你们这群畜生比小鬼子更可恶,明知道自己是中国人,却帮着小鬼子烧杀抢掠残害自己的同胞、践踏自己的国土,现在求饶,晚了。”
殷同来说着左右扫视了一眼,命令少尉将人带到附近一条小巷里去,不许用枪,全部用刺刀解决他们。
现在战争已经结束,大动静的枪声会把政委招来,他懒得跟他啰嗦,人杀了再说。
少尉也不含糊,当即命令将俘虏押向小巷子,几个赖地不走的俘虏当即就是几刺刀刺杀在当场,跟个杀猪杀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