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子没有心慈手软,当场开枪,地上马上躺下了几具尸体。
“山田小儿,他们都不知情,你放了他们,有什么招只管冲我父子三人使来。”熊四海大声叫喊着。
“他娘的,这块茅坑的石头还真是又臭又硬,山田大佐,我这就去毙了他两个儿子,看他还嚣张不?”张平山说着就拔出了腰间的,“哗啦”一声推子弹上膛。
“慢着犬养君。”山田右门急道:“对待不怕死的人杀了他们都没有用,他们不是想做英雄吗,我们偏让他做不成。这样,你告诉他,如果他不交出人来,从现在开始,我们每五分钟就杀一个人,直到将全镇子的人全杀光为止,我看他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高招,真是高招,对待这种人就得这样,我马上就办。”
张平山说完转身就走向熊四海,山田右门手一招,马上一个军官上前,山田右门命令他带人将在外劳作的百姓全部抓回来,他倒要看看熊四海能撑到什么时候。
就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小毛的尸体已经在他奶奶的怀里渐渐冷却,熊婶早已哭晕在地,但依然抱着小毛死死不肯松手。
榕树的后面,一道土黄色的军装一闪而过,
道路拐弯处,伪军张财拦住十几个正准备进镇的百姓,驱赶他们赶紧走,小鬼子开始杀人了,再不走都得死。
一部分人听了立即撒腿就跑,也有一部分人神情激动,根本不听张财的劝阻,直接往镇子里冲,他们基本上都是父母和孩子都还在镇子里。
家人危在旦夕,自己苟且逃命,一般人真的做不出来。
熊家的两个媳妇也在他们当中,但张财一手一个拖住她们不放,将情况简单地向她们说了一下,让她们赶紧上山通知熊大川,让他千万别下来,等事情过了,他自然会去通知他们。
山田右门喋喋不休地说了一气,但熊四海反反复复就只有“不知道”、“没见过”这三个字回答他,山田右门渐渐失去了耐性,眼中的杀气越来越重了。
“山田大佐,您跟这个老家伙说这些是没有用的,别看他五十多岁的人了,从来都是软硬不吃,所以,对付他还得用绝招。”张平山谄媚地说道。
“噢,不知道犬养君有何高招?”
“杀他儿子,再不说杀他孙子、杀他全家,看他的骨头还硬不硬?”
“呵呵,犬养君,看来你跟他们是有深仇大恨呀,这种主意都能想出来。”
“山田大佐,虽然他们家这几个小子从小就没少欺负我,但我可都是为了蝗军,绝无一点借蝗军之手报复的意思,此心天日可鉴。”
“嗯。”山田右门连连点头,道:“犬养君对蝗军的忠心我一直看到眼里,把你的意思告诉他,看看他能有什么反应。”
“得令!”
张平山一哈腰,眉飞色舞。
神气活现地走到熊四海面前,将刚刚的那番话说了一遍,虽然张口闭口都是说蝗军怎么说怎么说,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这个衰孙子的主意。
熊家父子的表现倒是十分平静,但老百姓却是一片哗然,大骂张平山不是个东西,简直把老张家八辈祖宗的脸都丢干净了。
人群中,一个耄耋老翁拄着拐杖摇摇晃晃走了出来,嘴里痛心疾首地叫骂着:“孽障,孽障呀,你说我当初怎么就没把你这个畜生扔到粪坑里淹死呀,让你这个畜生丢人现眼败坏我老张家的名声,我有何面目去见张家的列祖列宗呀,孽障呀……”
老翁姓张名启明,是张平山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