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太子爷身边的近侍,就是那个叫墨竹的,来我们天枢阁问话了。”云书叹了口气,“问你今天怎么没去太子府端茶,还说什么太子爷昨天下的令你今天就敢忘得一干二净是不是没把他放在眼里,要是不去认罪太子爷记你一辈子云云。”
又是记你一辈子,锦笙愁眉苦脸地趴在桌上:我谢你百忙之中还抽个位置出来费心记挂。
“唉,我昨天不是让梧桐去给他带话请假了吗?”
“我也这么跟他说的,可是他非说以后有什么假要让你亲自去太子爷面前请。”
“……”请问,我是吃饱了撑的慌才会大老远去你那儿请个假又回来吗?
有这个空闲她不晓得把茶端了再走吗?
就是不想看见你,你自己心里没那点儿逼数的吗?!
锦笙很惆怅,惆怅得趴在桌上委屈巴巴:究竟为什么现在的太子爷这么难伺候?
是什么让他们养成了这等娇生惯养为所欲为的习性?
欲|望在喘息,灵魂在叫嚣?
大家就不能朴实无华一点儿吗?
你一个东宫太子,能不能不要表现得一天到晚都闲得发烫?
你就不能勤于政业好好做点儿实事吗?
业精于勤荒于嬉你知不知道?
仗着皇帝陛下就你一个儿子嘚瑟完了你!
眼见着云书瞅自己的眼神越来越怀疑,锦笙苦恼地抱住头转过去不看她,“别管了,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可能是一时起意吧,这几天先混过去,等忙过这一阵我抽个空跟他说清楚就好了。”
锦笙是这么想的,等这几天太子爷过了这个一时起意的劲儿,也就不会追究她前几天为什么没来给他端茶了。
语毕,在云书极为不信任的眼神下,锦笙转过头上楼。
然而有句俗话说得好,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一连着十天,锦笙都让人去给太子爷告假,请假的理由可谓花样百出,十天都不带一个重样儿的。
最开始用的还只是一些比较普遍的借口,诸如:“身体不适,需要休养”、“阁中有事,需要处理”、“舟车劳顿,需要调整”、“不幸重伤,需要修复”。
到了后来几天,借口已经偏向于玄幻与神话,连用的文字都深奥了许多,换句话说就是,完全把太子爷当智障来敷衍,通俗点儿说就是:瞎几把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