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女孩儿一样。
可是他知道不是。
君漓的视线落在锦笙因为望起头而露出的纤细脖颈上,那里的喉结和她整个人失了平衡,显得突兀又怪异,让他有一种想要把它抚平剜掉的冲动。
如果没有那个喉结,才是对的。她的长相不应该有那个东西,没有的话更好一些。
君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非要逼一个十七岁的男孩子作女子的妆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居然会用“可爱”来形容一个潇洒男子的容色。
只是看着她那张脸就有种想要端在手心里把玩揉捏的感觉。
安怀袖那日说得对,他第一次见到锦笙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莫名的亲切之感,仿佛似曾相识。
“说完了?”君漓忽然道,“说完了你就开始吧。”
锦笙险些就着跪在他面前的姿势扑过去咬他一口!
为什么?!
“殿下!”锦笙哭丧着脸,“还有没有别的选择?我不想弄那些乌七八糟的玩意儿在脸上,娘里娘气的。”
君漓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转瞬即逝。
他打量着锦笙,看见她一头高高束起的青丝后,静默了片刻,沉吟道,“把你头发散下来。我就看看。”
这都是些什么莫名其妙的惩罚!?
锦笙险些都要以为君漓其实已经识破自己的身份了!
但他若是真的知道自己是两年前那个亲了他拔腿就跑的人,又怎么会在这里好言好语地跟她掰这么多?
打死她这种占尽便宜就溜的人保住他自己的声誉才是明智的吧。
“砰”地一声脆响,君漓的茶盖又落回了杯盏上,顺带将锦笙给拉回了现实。
把头发放下来这种事情,锦笙真的想不到拒绝的理由。而且这个要求跟作假妆比起来,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
要是不放才更令人生疑。
她就跪在他的面前,低下头,单手去解头上的束带,扯了一会儿没能扯得开。
锦笙慢吞吞地抬头去看君漓,有些窃喜,愣是压住了,“解不开……”
千真万确,这个结不是她自己打的,是云书帮她打的,自从两年前那件事发生后,云书就专门学了很多打结的方法,怎么牢固怎么来,防止她的发带再因意外被扯开。
每次她自己都解不开来着。
然而君漓很有耐心,“我等你解,慢慢来,总能解开。”未免自己耐心告罄,太子爷又加了一句,“实在解不开还有上一个选择。”
锦笙的窃喜瞬间变成了颓丧。
她立即伸出两只手开始捯饬自己头上那一根束带,可无论怎么捯饬,她解不开就是解不开,不过一指宽的束带,材质却是一等一的好,简直愁煞人。
就在锦笙急得满脸通红,生出了拿把剪子剪了的想法时,一双手忽然伸了过来,将她的手挤开了。
锦笙低着头,微微一愣,下一刻反应过来脸又涨得更红了些,她想要拒绝说不用,但想到要是解不开自己就真要去作假妆,那更不行,于是愣是憋着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