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继宗等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他们可不是贾琮的死党。
利益关系便是稀松平常得很,有钱可赚便在一起,无钱则就各奔东西,柳芳道:“那是,不用赵公公说,咱们可没那么傻。”
陈瑞文附和道:“海贸的大头,也是贾琮和与其关系亲近之人掌控把持,经过他手里的,少说也有百万两吧,不然那些私兵、盟友、新人、小妾如何养活?单是给人送礼的,怕就不止这些。”
“海贸利润,那可是上百倍啊,赵公公,要是能够接手过来……”仇斌胖躯微颤一下,杀子之仇的怒火与怨恨。瞬间被对巨额利益的贪婪所取代,也在赵康挑拨离间之后,用同样的招数把皮球反踢给赵公公。
赵康皱眉不语,但眼神确实蕴含着炙热的火焰。
“是啊,咱家大权在握,不仅有军国大事的批红权,宫城内外也是熟悉的人,就不知道九门提督杨旷老儿是个什么意见……若是通力合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才是我呀,而不是什么贾琮!”
贾琮虽然每次守灵几个月就会出来买办守孝器具一番,借此踏青游玩、观光浏览、调理身心,但是暗中观察的非友军的探子们,也找不出贾琮任何不合理或者有违礼教大禁忌的事。
此日路经水月庵门外,碰到贾环,与其一起回来,堂兄弟陌生而又熟悉得像主客之间,贾琮问了他来做什么,贾环答道:“来水月庵捐点香火费,上香拜佛,顺便看芹哥儿过得怎么样。本来还想去铁槛寺也烧香拜佛,又顺便看看琮弟,可巧遇到了。琮弟可是清静安闲啊,羡慕死环哥了,哪里清楚府里生了多少事。”
“环三哥言重了,哪里有什么安闲,这几天我又一直忙着编写《安世全书》、《寿康宝鉴》,并且推荐和重新注释《了凡四训》,我回来是更要向家中族人子弟中推广,以期修身齐家,到时会送几本给环三哥,不妨读读。”贾琮和他策马而行在郊外河边道路,随口问道:“咱们东西两府,就算有事,如今又能有多大呢?”
“那我就敬谢不敏了!”贾环眼神拧成一字型,宛如从门缝或窗缝里看人,抱拳拱手:“琮弟还不知道呢吧,彩霞已被二太太配给了钱华,彩云也是有得配的。今儿,钱华彩霞可又成为当初的林之孝一家、周瑞一家般的阔绰体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