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喷子,无论古今,这招都是有效的。
贾琮以前也只是说说,并无实际感悟,去岁以至今年,确实是用到了这一招,也一直在承受着无数巨大的压力。
“积毁销骨,积羽沉舟……良言入耳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呐。”司马匪鉴琢磨道:“为人处世有时虽然和宗族官场不一样,但有些地方又相通。譬如,我中土之许多士大夫,认为我们的历法勘测就够用了,不必要像西洋那么精确,而且推理出的种种假说,更是妄想和歪理邪说。还有啊,外国人的方程式:x2+ac=bx,吏部、兵部、刑部的三位尚书汪大人、贾大人、赵大人,都一致把其改为中国的东西,拿天干地支和《易经》阴阳爻来套:亥亥-甲丙+乙亥。很多人都说,不必提出假想推理,这其实是把做官的学问,运用到研究书本上面去了:上面问什么,都是不知道。”
众人无不哑然莞尔的,一场人中品职最高的是户部尚书毕忠、工部尚书山子野,其他多有避嫌不见者,毕忠说他出来也是向上面请求了,希望能与贾琮商讨一下这个玻璃的制作流程。皇帝凌决袆呢,便以自己私下制造的名义答应他去了,就像昔年雍乐皇帝凌承嗣所半公开修建的吉壤一样,众官当然是睁只眼闭只眼。
他们皆知贾琮的书籍名气一直在慢慢地巩固和上升着,这点尤其为众人敬佩,因为贾琮这些书做的都是好事,但也更清楚贾琮的前途莫测难料,以及他肩上担子之重,不容乐观。
然而众人谈话时都忽视了这一点,毕忠捏须问道:“当初河南的水患,还得多谢一下山海兄,尽管你并未踏足老夫的故乡,但是离任责任制的实行,各种治河方案策论,于我家乡灾患,裨益甚多。故而老夫猜测,此次制造玻璃,山海老弟怕也不是玩闹之举。”
“呃,若不介意,山海先生还是把你的制作流程,详细地说一下,那也不必请太多西洋人。”山子野祈求道。
“大家同朝为官,无需客气。”贾琮道:“即便我不说,你们也能知道的,刘伯温《多能鄙事》尚有记载,郑和下西洋也带回来不少方法,只不过玻璃没有普及开来罢了。”
众人都有疑问,普及开来能有什么大用呢?即使用在望远镜方面,那也无需普及呀。
富贵人家用作穿衣镜装饰物等,这是至多罢了,民用看来是毫无用处,至于用来做实验研究,感兴趣的倒是有几个,还是在贾琮影响下,不感兴趣的却是更多呢。
贾琮无意解释,他们巡视了一遍工厂,他出来只是望着戴凤翔他们,龚鼎慈是赵北斗学生,而董安国也是,董安国又是贾琮会试老师的,因此这场人还是豫亲王的从龙之人,戴凤翔乃戴权所安排。